“哪有那麼多,你家有金難道沒告訴你涼糕上邊還得澆上一大勺紅糖漿。”
“這賺錢之前就得先貼幾百文買紅糖,後來我發現生意不好倒是不想賣了,可架不住已經花了那麼多,不把本錢賺回來一家人都得餓死。”
那人一聽,還得先投入幾百文,頓時不說話了。
有的家裡攢了好些年也才幾百文,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是誰都捨得孤注一擲。
卻也有人不信的:“嬸子,反正你們也想著快些回本,不如這樣,你教我做那涼糕,我買點紅糖,幫你分擔點銅板怎麼樣。”
季晚晚看向她,要不怎麼說還是年輕人腦筋轉得快。
其他人聽了都被成本勸退,那個小婦人卻是想了個能夠少花錢的方法。
可惜......
“這涼糕的做法是我琢磨了好些時日,費了不少糧食才想出來的。“
“你要是想學會做,不知道能給多少錢買我的方子?”
“買?”婦人傻眼了,“我是聽著你說還沒回本,怕你虧大太多想要幫你,你怎麼還問我要錢?”
和她緊挨著的婦人更是忙附和起來:“就是,不就一個涼糕的做法嗎,有什麼好稀奇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季晚晚也笑了:“你這話說得對,那你去悅來酒樓找廚子把他的招牌菜都免費教給你吧。”
“你......你和悅來酒樓怎麼能比?人家就是一個素菜都幾十上百文,你也好意思!”
“我總比某些人想要空手套白狼好,誰的方子是大風吹來的?”
心思被她點破,再加上一旁其他兩人鄙視的目光,二人不由得噤若寒蟬。
另外兩個婦人,倒是想繼續攀談。
但見季晚晚已經閉上眼靠在秦書肩上,張了張口,也不由得住了嘴。
懟了二人,但季晚晚心裡也在思索。
待會回來想來大朗二郎的花也採的差不多了,她到時候蒸餾得到的純露和精油,其實用途很廣。
純露可以作為平時的爽膚水用,天然無汙染,對面板也好。
精油香味更加精純,可以在做肥皂的時候加一點,就成了不同的香皂。
還有一些護膚品,也可以利用蒸餾裝置提純製作。
前幾次在雜貨店賣糧食的時候,她看到過有賣一些基礎護膚品的,如面脂,價格和紅糖有的一拼。
今天去鎮上,她打算去專門的脂粉鋪子看看,到時候做出來也好定價。
雖然她不清楚脂粉的具體價格,但怎麼著也會比涼糕賺得多。
涼糕她本就打算賣到秋收,到時候天氣差不多涼了下來,涼糕就沒什麼市場。
大郎說按照地裡糧食的情況,大概還要半個月左右才能成熟。
所以她是準備這幾天做完涼糕的生意不做了,至於涼糕的方子,能賣點銀子最好。
同村的人,若是有人不錯的,她不介意優惠點把方子賣了。
若是想要白嫖,那可不行,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娘,到了。”
睜開眼,牛車已經停了下來,其他人也都下了車。
季晚晚沒看他們,當先走在前面。
“到了。”
季晚晚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脂粉鋪子四個字,正要走進去,門口小二卻是攔住了她。
“去去去,要乞討去別處,我們這是脂粉鋪子,隨便磕壞一樣賣了你倆都賠不起。”
季晚晚瞥了一眼,裡邊有兩個年輕女子也朝她看來,目光有些嘲弄。
好似在說,她這麼一張老樹皮般褶皺的臉,真不害臊。
在美方面,她還真不害臊。
“我沒走錯,我要找的就是脂粉鋪子。”
“哼,我看你們怕是連店裡最便宜的脂粉都買不起!”
見對方一直站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去,季晚晚臉色也冷了下來。
“怎麼你們開啟門做生意,還規定了能進你們店裡的只有年輕小姑娘?”
“你要這麼說,我待會就去宣傳,說你們脂粉鋪子的小二瞧不起那些有了孩子 .的女人,只歡迎年輕女子。”
本來在櫃檯前看賬本的三十出頭的女人,聽見這話忙放下賬本趕了過來。
“這位嬸子,我是脂粉鋪的掌櫃的,方才是我家小二狗眼看人低說錯了話,我在這替他向你賠罪,你萬勿責怪。”
聽起來算是誠懇,但從那小二在門口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