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辛辛苦苦打工,結果把自己給卷死了。
這輩子她要躺平。
要實現躺平的願望,前提是得有個正當且長久盈利的營生。
正好原主留下幾個孩子,倒是有了做苦力的人選。
越是這麼想著,季晚晚心中最開始因為穿越前沒有在上輩子好好享受的不忿,也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上沒有公婆,還沒有老公,白得了幾個孩子,這麼好的事就是中彩票也比不上!
結果卻讓她給遇上了,可不是好事一件?
想著想著,連什麼時候睡過去都不知道。
季晚晚睡眠很淺。
所以即便睡得晚,可在聽到外邊傳來鄭秋娘和秦雷的說話聲時,她還是醒了。
收拾一番開了門,門外說話聲戛然而止。
大兒媳鄭秋娘下意識聳了聳肩,道:“娘,大郎正在磨米漿,我打掃了院子,三丫正在灶房燒水。”
“娘,我們早上吃什麼?”
二郎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與昨天的強顏歡笑比起來,滿是朝氣。
“早上隨意吃點,若是今天生意好,晚上就加餐。”
說是隨便,可季晚晚向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胃的人。
家裡只剩一些粟米和雜麵,原主覺得後院種菜浪費精力,山裡就有野菜,便沒有種菜。
昨天的雞湯已經全吃完了,家裡也沒有其他的菜,所以早飯吃的是苦苣菜雜麵糊糊。
只喝了一口,季晚晚便皺了皺眉。
抬眼看去,幾人都在埋頭吃著,面上滿是滿足。
見此,她只能強忍著挑剔,硬是將碗裡的都吃了。
再抬頭,就見二郎滿足的咂了咂嘴:“娘,今早的雜麵糊糊比以往稠了不少,這日子這真不錯。”
以往的早飯不僅稀,而且沒人分得的分量都不多,除非搶收或是過年那幾天才能吃撐。
季晚晚聽懂了他的話,沒有接話。
家裡雜麵還有不少,但這味道太過難吃。
以前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對食物很挑剔的人。
可到了這裡後,季晚晚覺得在自己錯了。
這雜麵糊糊有點噎人。
偶爾吃吃還能當中藥灌下去。
要是天天吃,她真的無福消受。
還有這個苦苣菜,不管是涼拌還是小炒都不錯。
可惜的是灶房裡的油見底了,也沒有其他葷腥。
想要吃上其他蔬菜或是葷腥,當下最重要的是趕緊賺錢。
等到吃完,大兒媳習慣性的收拾起了大家面前的碗筷。
季晚晚瞥了眼坐在一旁撫著肚子很是滿足的秦秦雷。
“這飯是你大嫂做的,院子是你大嫂收拾的,大郎磨了米漿和劈柴,你三妹燒了水,你呢?”
秦雷被季晚晚的目光看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站了起來。
想也不想的拿起面前的碗筷看向她:“娘,你們這一天辛苦了,以後只要我在家,家裡的碗都交給我來洗。”
說著,他便將碗筷都搶了來,抱著朝後院而去。
“別忘了桌子也得擦乾淨。”
離去的背影一頓,又加快步伐,嘴上還不忘回話。
“知道了,都交給我吧。”
“秋娘,阿雲,你們跟著我來廚房做吃食。”
在這個女子不受重視的朝代,大多數人都覺得女子長大後是潑出去的水,所以如原主這般自小便把家裡活計都給女兒的人家可以說是非常普遍了。
她不會標新立異的妄圖宣傳什麼人人平等的說辭,但若是能夠讓幾個孩子有屬於自己的底氣。
就算日後的丈夫靠不住,也能夠過得很好。
而不是一旦離開夫家,便連基本的生活來源都沒有。
一邊想著,見到秦雲自覺的添柴燒火,便讓大兒媳把磨成的米漿倒入鍋中。
加入四倍的水,而後用相同的力道順著一個方向不停攪拌。
隨著溫度的上升,鍋中米漿的香氣散發,讓鄭秋娘和秦雲不約而同地嚥了咽口水。
昨晚婆婆把三斤大白米拿出來的時候,他們都震驚了。
大米雖然精貴,但家裡也不是沒有過。
只不過這白米都是留著給小叔子的。
他們震驚的是,家裡分明還有三斤大米。
按照婆婆把小叔子當眼珠子那般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