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揚突然對楊盼盼感慨,大城市上班,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只有在農場,幹活的不幹活的,全都擠在一起拿錢。
這鐵飯碗,從個人角度上看能養老,也能旱澇保收,但從大局上看,這麼臃腫的機構真是在拖國家的後腿。
楊盼盼當時沒覺得啥,後來卻越想越不對勁兒。
好好的,幹嘛突然抱怨起農場的“大鍋飯”來了?
難道沈揚也像楊碩果那樣,想去大城市了?
“嗐!瞎說什麼呢?!”見楊盼盼的眼睛裡都噙了淚花兒,沈揚的心裡就有點不得勁兒了。
他不能讓楊盼盼擔心,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著把改革合理化建議的事說出來。
想了想,便靈機一動,故做認真地道:“行,我告訴你,但是你別告訴別人啊!”
楊盼盼急忙點頭:“我絕對不說。”
“我吧,其實……在學街舞呢。”這謊話說得沈揚自己都不信,偏偏楊盼盼信了。
她終是鬆了口氣,猛地拍了沈揚一巴掌,道:“嚇死我了!學個街舞怎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呀!你就學唄!”
“我倒是想,在家,我媽說我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崽子,在單位……在單位那不也得關門嘛!”
沈揚說著,背起了揹包:“走,請你吃好吃的去!”
“行!”楊盼盼高興地抹去了眼淚。
其實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到底為什麼那麼怕沈揚離開。
雖然說很多人都看得出來,但沈揚卻一直待她像從前一樣,單純的感情裡沒有混雜任何東西。
不知道他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但這些其實也不重要,楊盼盼覺得,能跟沈揚每天在單位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她最大的快樂了。
“對了,你昨天咋突然想起來問我農場人員臃腫的事情啊?”楊盼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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