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原本的痕跡。雖然這一切做的不是非常完美,但傳山相信糊弄這幫礦裡的人已經足夠。畢竟這裡不會有人真的下來仔細查案。半途上,傳山又讓庚二找了個礦洞,兩人在裡面挖掘了一會兒,留下幹過活的痕跡,這才真正打道回府。從礦道里出來,外面圍了一群人。有的人在竊竊私語,有的人在擔心礦道會不會再坍塌。許久沒有露面的丁老三也出現了。這條礦洞是丁老大手下煤產量比較大的一條礦洞,裡面延伸出好幾條小礦洞,自然比較擔心。看到兩人從礦道里出來,本來丁老三沒在意,但在看清其中一人是辛二七九後,微微一愣,當場開口讓辛二七九過去。傳山走了過去,對丁老三抱拳行禮。庚二用汗巾纏著受傷的腦袋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他後面,低低地叫了一聲「三爺」。丁老三掃了一眼庚二,臉上疑惑更甚。不過他沒先開口詢問傳山為什麼和庚二在一起,而是先問道:「二七九,你知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傳山搖搖頭,抹了抹臉上的煤灰,稍微露出他線條分明剛毅的臉盤,道:「我正在挖煤,突然聽到轟隆一聲,然後就感到身邊似乎有煤渣往下掉。一開始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庚二告訴我可能哪裡坍塌了,這才和他一起跑出來。喏,跑出來時,庚二還被落下的岩石給砸到腦袋了。」「路上還看到其他人沒有?」「看到。很多人衝出來,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差點被人踩死。」傳山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嗯,你剛來,很多事你還沒碰過。今天的情況還算是輕的,就是不知裡面死了幾個人。」丁老三微微皺眉,嘆息了一聲。也不知他在可憐那些人命,還是在愁怎麼向上面彙報。傳山沈默。多說多錯,不如不說。「你們早點回去吧,今天這條礦道暫時別進了。」丁老三清楚這裡不是問話的合適場所,便揮揮手讓兩人走了。離開的兩人沒有急著去交易處交換東西,而是先回到住處打算清理一下身上的傷痕。傳山回到屋裡,脫下衣衫,讓庚二打一盆水給他。庚二端過水盆,看他把衣衫和用過的東西亂丟,臉頓時就有點扭曲。傳山把鞋子也給踢了。庚二眉頭一跳。忍無可忍地衝上前,拎起那雙快要碰到他床鋪的髒布鞋,重重地走到傳山床前,彎下身給他在床頭整整齊齊放好。傳山撇撇嘴,拿起布巾擦拭自己的身體。庚二鼓著嘴巴撿起他的髒衣服,拿到外面撣了撣,才又拿進來。「喂,他們為什麼說你腦子有病?還說你那根沒用,你去找過女人?」傳山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惡毒。可誰叫他心裡不舒坦呢?以為收了一個小弟,結果這小弟卻是礦里人人瞧不起的。他作為大哥,總該知道緣由吧?偏偏這個愛呱嗒的庚二在這時又扮起了悶口葫蘆,怎麼問他,就是不開口。傳山給他氣得笑了出來,「孃的!老子明明自身難保,偏偏還遇上你這家夥!看來老子的黴運不但沒降,反而升了。這是最後一次,老子下次再管你的事,我就是你養的!」「……是庚六。」傳山恨恨地擦拭身體,「嘶!」一塊皮肉突然掉落。傳山盯著那塊脫落的皮肉,半晌說不出話來。比起痛,更多的則是震驚。『服下此果,立見其效。腹痛如絞,身如刀割,每三個時辰迴圈一次。七日內渾身如割肉般痛苦難當。七日後十五天內身上的皮肉開始逐漸皮開肉綻、進而腐爛。無論任何藥物治療皆無效用,止痛亦不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上的皮肉一點點爛掉、脫落,其痛苦比凌遲之刑更甚!不出半年,渾身皮肉就會爛光。就算那身強體壯能熬的,也不會超過一年,等皮肉爛光,就輪到內臟,一爛到內臟,這人也就活到了頭。可就算他嚥了氣,那身皮肉還是會爛下去,直到露出骨架為止。所以才叫骷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