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的陣法圖畫錯了?」傳山蹲在地上,一個勁地敲自己腦袋。大眼同情地看著他,很想安慰這個奇怪的半骷髏人。他不明白搞這個生火陣法有什麼好處?不用魔石還不是要燒柴禾?先點一根丟進去,再放入其他柴禾點燃,這和沒有陣法有什麼區別?小玉龜趴在傳山頭頂,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道:「你可以畫一張不用魔力啟動的生火符,撕了直接丟到柴禾上,這樣也能達到生火的目的。」「生火符一樣蘊含魔力。」傳山徹底鑽進牛角尖中。小玉龜偷偷彈出尾巴,晃了晃,從傳山頭頂爬下。他要找個好地方好好睡一覺,至於這個糾結於使用陣法卻不想使用魔力的傢伙,隨他去吧。年輕人嘛,偶爾會異想天開也是正常的,等多挫折幾次,他就不會這麼糾結了。繼小玉龜之後,大眼也拋棄了蹲在地上冥思苦想的半骷髏人,拍拍屁股去砍他的柴禾。一次又一次試驗,傳山徹底和陣法耗上了。可是小玉龜卻戳著他的腦門要他不能減少每天劈柴和打水的時間。傳山也不是半途而廢的人,劈柴、打水的活計沒有放下,動腦的活兒他也乾得很起勁。反正兩者不衝突,可以同時進行。一開始腦袋和身體「分家」時,傳山差點再次被毒瘤樹的毒汁射中。這讓他在打水的時候警醒了些許。雖然保證了身體平安,不過無論是劈柴還是打水的速度都不約而同地掉了下來。就在傳山每天過得神不守舍時,一個突來的意外打破了他的神飛,更打破了他安靜、寫意的修煉生活。又是半個月後,蚌蚌河邊。傳山背靠岸邊一顆大樹,完好的左腿盤在岸上,只剩下骨頭的右腿放入水中。右手持釣竿,旁邊還放了一個大眼編織的魚簍。魚簍中已經有幾隻色白而厚實的石蚌。石蚌都被用河邊藍絲草給捆了起來。小玉龜趴在傳山的頭頂上,眼饞地往河中望。自從傳山研究出如何在身體某一部分動彈的同時,保持身體其他部分不動的本領,蚌蚌河裡的石蚌就成了大眼家的家常菜之一。傳山腦中正在思考如何用陣法控制火源大小,前面生火的問題在他改進了陣法圖後就已解決。他在生火陣法中又加了一個聚靈陣,聚靈陣的功用就是代替魔石和魔氣,而且只要當地的靈氣不絕,就可以一直使用下去。啟動陣法他使用了震動傳力的陣法原理,只要使用者用柴禾敲打灶臺的一側爐壁,生火陣法便會啟動,透過聚靈陣給它帶來的魔力點燃柴禾。為什麼執著於不用魔力啟動和維持陣法?除了考驗自己對陣法的理解度,傳山還抱了一個小小的說不出的心思。他開始修魔了,可他的家人和親友都還是普通人。以他對他們的瞭解,他們恐怕不會有幾個人答應跟隨他一起修煉。既然如此,他要在報仇後如何幫助他們?給他們金錢?他現在自己都窮得要死。而且金錢這東西在外面也不稀奇。那如果給他們一些修者甚至仙人才有的小法寶呢?他覺得他家人一定會非常喜歡這些普通人也能用的法寶,如果他們知道這些法寶是他親手所做,那麼對於他踏入魔道之事也會有所諒解吧?畢竟那些正道修者可不會研究出普通人都能用的法寶。「小龜,你覺得我向器修發展如何?」傳山突然開口道。隨即他的右腳輕輕一動,動作宛若游魚般輕巧。幾乎同時,河底的石蚌張開嘴巴往他的腳上咬去。因為他的上身及手臂等都保持了不動,石蚌沒有跳出水面攻擊,只把他的右腳當游魚捕抓。幾十只石蚌一起咬住他的右腿骨和腳骨。傳山不慌不忙,手中釣線一揮,看腳上哪個石蚌咬得兇就纏哪個。釣線落入水中,竟然筆直的直朝目標而去,水面不見一絲晃動。這份對力度和角度的控制,不知練習了多少次才有這樣的成果。釣線就是藍絲草,兇狠的石蚌被藍絲草一捆,立刻就像老鼠見了貓,乖乖閉上嘴巴不動也不跑。捆住,放入魚簍,換上新一根藍絲草,再揮竿,纏上捆住……一連串動作週而復始,說起來很慢,傳山動起來卻極快,快到甚至看不見他的手在換釣線,只能看到魚竿上空的一道竿影。這道竿影就是傳山的動作太快,前面的揮竿動作還沒有結束,下面的竿子又抬了起來。十幾次動作連在一起,殘留的餘影就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竿影。「器修?我還以為你會成為武修。」小玉龜的背殼在綠樹的映照下,浮出了淺淺的綠色,綠瑩瑩的,煞是好看。「你知不知道靈試大會?」傳山問道。「知道。」「如果我參加了煉器的比試,是不是就不能再參加其他比試?」「不是。如果你夠厲害,哪怕所有比試都參加也沒問題,只要你精力跟得上。往年每次都會有不少修者連報幾項比試,為此靈試大會各項比試的時間都是分開的,每次比試都相隔原界標準時一天時間。」原界標準時,這個說法傳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不過原界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