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數錯吧?」有村民懷疑道。「我怎麼可能數錯!我數了兩遍!伯俞叔也幫著數了一遍,難道我們兩人能都數錯了?」王崗大叫。「發生什麼事了?那邊叫什麼呢?」有些嫌冷的人已經打算回家,看到木桌那兒鬧騰了起來,紛紛回頭觀看。「不管有沒有數錯,還有這麼多東西,下面怎麼分?」大嘎子咽口水道。王崗一咬牙,「分給村裡的老人。他們好多人為了把口糧省下來,已經好幾天光喝水沒吃東西。把東西分給各家,讓他們帶回去給各家長輩。孤寡的,我們送!」聽說剩下的食物還有不少,還能分給家中老人,大家一邊感到奇怪,一邊又興高采烈地圍攏了回來。這次,王崗幾人特別注意觀察,可是……各種異想天開的猜測落空,包袱布上的綠豆糕和肉餅眼見著就要見底了。為了吃的,傳山庚二一路沒再耽擱,大黑撒開蹄子,不過片刻就已趕到新京。新京只開了四個城門,傳山他們從北門進入,發現這裡守衛的精神要比臨遙城的好上許多。傳山拿出準備好的身分文牒和入城費交給城門守衛,守衛命令開啟車廂。車廂內,小呆子正睡得香甜。守衛一看有小孩,神情立即變得緊張,一名守衛特地踩上騾車,探頭往裡仔細看了一下,還認真和手上的人像畫對比了一下。「兄弟,是不是哪家丟了孩子?」傳山搭話道。那正在打量小呆子的守衛聽到詢問,回頭看看傳山,大概覺得他的模樣像是「自己人」,便臉色和緩地回答道:「是有位大人家的孩子丟了。不過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問。」傳山點點頭,「明白。」「我看你樣子像是當過兵的,兄弟看在一份香火情上多說一句,別說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商人,就是你現在是一方大員,到了京城,不該說的話、不該問的事就不要亂說亂問,懂嗎?」「懂,多謝指點。」傳山抱拳。該守衛從騾車上下來,又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庚二,對傳山道:「看好你弟弟,別讓他一個人在京裡亂跑。」庚二愣,為啥?傳山卻像是立刻明白了,再次抱拳:「多謝!」該守衛揮揮手錶示可以放行。一座城門隔開了兩重天。新京內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外面戰亂影響,甚至比起原來的舊京更顯得熱鬧和繁華,也有更多的人生活在醉生夢死間,那些王公貴族們,也依舊過著普通人難以比擬的豪奢放蕩生活。換了新衣的小呆子睡飽了,自己從車廂裡爬了出來。庚二把他抱到身邊坐下。小呆子耳朵上戴著他二爹給他的一個耳夾,路人看到他只會留下一個模糊印象,並不會去仔細打量他,只那副呆憨憨的模樣無法掩飾。而沒了耳夾模糊容貌的庚二……傳山心中暗自不爽,他家二龜長大了、變瘦了,麻煩也來了,就連城門守衛看著也覺得他這種樣貌會出事,偏偏庚二看起來又正處在那些變態最喜歡的年齡段。不過他不是不爽庚二招蜂引蝶,而是不爽自家寶貝龜被人覬覦,尤其那些目光齷齪的,看著他就想把那些混蛋的眼睛挖出來。京城裡大黑不好走得太快,只能順著道路慢慢往胡府走。「你猜他們知不知道羲朝要滅了?」庚二看著一名鮮衣怒馬的公子哥帶著一群僕役浩浩蕩蕩地從眼前走過,凡是這群人走過的地方,路人紛紛走避。「越是知道內幕的人才越是安心。」傳山冷笑,「胡予那廝跟朗國談的可是隔江而治,這些人大概覺得只要朗國不過江,他們的好日子就能繼續過下去。」「可憐那些普通老百姓,一個個惶惶不可終日。路上那麼多從北方逃難過來的。」「現在還想從北方過來就難了,羲江很多地方都被封鎖,凡是偷渡過江的人很多都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