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瞭解他的身世後。他到今天也不明白娘那天去了哪裡,也不想知道。在他心中,他那美麗溫柔卻老是仰望長空的母親已經和父親一起去了,他也這樣告訴年幼的弟妹。他現在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會緊緊抓住他的,死也不會讓他離開他。他要是送他玉釵,他就把它一腳踩斷!他要是敢不要他,他就挖個坑,把兩人一起埋了!這樣決定後,鐵牛不再理睬屋外的雨聲,伸出結實的手臂把那美麗的人兒摟進懷中,用錦被把二人裹得嚴嚴實實。聞著那人髮間好聞的皂角香味,漸漸沉入夢鄉。皇甫悠也一直沒有入睡,他只是放長呼吸在做吐納。他修習的內功講究一口氣執行天橋之間,無論坐起臥行,只要氣息還在即可續命強身。鐵牛把他攬入懷中時,他沒有拒絕。鐵牛,一個普普通通的山野鄉民莊稼漢子,如果不遇到他,可能會娶個農家女子,生兩個健康的娃兒,一輩子就那樣生活在奧山村裡。而如今,他卻成了他明媒正娶天子賜婚的第一正妻,他靂王的王妃。一個男人,一個和閉月羞花傾城容貌絕對扯不上邊的強壯男人,現在做為他的妻子,睡在他的身邊。如果沒有那個荒唐的賭約,這是永遠都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一開始並沒有把這個妻子放在心上,賭約是賭約,他還是他。這個人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遲早都是要被解決的一顆棋子,也許是一場意外,也許是他自己輕生。只要他皇甫悠想,他有的是辦法把人逼得自動往死路上走。但是他發現,他在這個人面前竟異常的輕鬆,不需要掩飾,不需要提防,不需要繃起神經來應付。就算是在自己的心腹小薇、吳鄭天等面前,他還是會留三分心使用手腕軟硬皆施的來控制他們。就算是自己的兄弟、父皇母后,對他來說也是敵人的一種,相處之下總是保留了幾分。但鐵牛不一樣,他讓他感到……安心。把頭頂在那人厚實的胸膛上,悠闇想:這傻牛懂不懂本王與他交杯的意思呢?……哼,八成不會明白!修長的腿腳往那人身上一架,抱住那人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悠準備睡覺了。唔,鐵牛這笨小子雖說在床上不能發揮某項功用,不過作為抱枕倒是感覺一流!捏捏,真得很厚實,又很暖和。靂王這一覺睡得舒服之極。睜開眼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想起來。往那個人的懷裡擠擠,閉上眼繼續睡。很可惜,過慣農家起早貪黑日子的鐵牛自然不會允許老婆賴床,拍拍他的大腿,精神氣十足的叫道:&ldo;起來了,阿悠。&rdo;&ldo;……,不要。外面在下雨。&rdo;&ldo;下雨也要起來啊。俺的行李還沒收拾呢!還有你說要帶俺去找弟妹的,快起來!&rdo;皇甫悠還想磨,長腿一勾,把人絆倒,抱住&ldo;棉被&rdo;不肯放手。&ldo;王爺,奴婢們來請安了。誠王爺正在客廳相侯。&rdo;臥房的外廳傳來丫鬟的問候。鐵牛斜了自個兒媳婦一眼。王爺?這叫法怎麼聽著熟悉?&ldo;喂,還不起來,人家都來叫了。好像還有人等你。&rdo;用腳蹬了那人小腿一下。知道媳婦是男的,也就不用對他多客氣了。&ldo;……,也只有你有膽子敢叫本王&lso;喂&rso;,還敢踹本王……&rdo;&ldo;你說啥?俺聽不清。&rdo;鐵牛把耳朵湊到悠面前。咔嘰!悠張口就對鐵牛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ldo;哎喲!阿悠…你你你!&rdo;鐵牛捂著耳朵痛得臉皺成一團。伸手一推,把人推倒,拉過棉被把人裹起來,&ldo;鐵牛,躺下去。&rdo;&ldo;啊?俺不困,不想睡。&rdo;皇甫悠皺起眉頭,小聲喝道:&ldo;讓你躺你就躺!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今天還想穿裙子?&rdo;&ldo;不要!俺不要穿裙子!俺又不是媳婦兒……&rdo;鐵牛拉上棉被乖乖躺下,非常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