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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末看著電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但硬想偏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懲罰和病發6月17日凌晨當晚23:45分。雪裡紅突然從床上爬起,他聽到了隔壁傳來的隱約呻吟聲。……那男人也病發了嗎?&ldo;叮,回收任務時限到達,拾荒者蕭末沒有完成第一次回收任務,任務進展度為零,系統判定施予三級懲罰。&rdo;&ldo;唔!&rdo;蕭末想要詢問,卻已被疼痛奪走了所有注意力。這種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骨頭深處齧咬,又像是有極大氣壓在骨頭裡面膨脹,同時在用銼子挫著骨頭表面的……無法形容的神經痛瞬間遍佈他的全身。他一直覺得疼到呻吟有點誇張,疼到慘叫更是無法想象,因為他沒受過這個罪。如今……等到第一聲呻吟從口中冒出,他已經無法禁止喉舌與他的意志相違背,再到後來別說控制呻吟聲,他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波比一波劇烈的痛楚徹底淹沒了他。雪裡紅揹著自己的小揹包開啟房門,按下房頂羊皮燈開關。室內一下被溫暖的光芒籠罩,床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也一覽無遺。原本蓋在男人身上的薄毯這時已經掉到床下。男人嘴中發出像是困獸一般的喉音,兩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雙腿蜷縮到胸前,整個身體以一種不規律的頻率抽搐著。房間裡冷氣打得很足,可男人身上卻汗流如水,身下牛皮席映出了一圈清晰水痕。雪裡紅走到床前,他沒有開口,也沒有碰觸男人,只是默默地觀察著。忽然!男人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裡發出刺耳的慘叫,身體猛地彈開,上半身一下子後仰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雪裡紅瞪圓了眼睛。這人練體操的嗎?可就算是體操運動員身體也不可能柔軟到這種程度吧?其實與其說這人身體柔軟,還不如說是他的脊骨從後腰處斷裂,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人現在的姿勢。蕭末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所有骨頭一定都斷裂了,而且還給人碾碎成了粉末。極大的氣壓感從骨骼深處轉移到了血肉中。蕭末甚至聽到了自己血管和面板爆炸開的聲音。&ldo;噗!啪!&rdo;雪裡紅看見男人只穿著四角短褲的身體某處炸開了一朵血花。這只是開始。&ldo;噗噗噗!啪啪啪!&rdo;輕微的炸裂聲不停響起。男人的身體迅速被血花布滿,不到一會兒就成了一個血人。蕭末放開自己的腦袋,開始用手指、用拳頭拼命捶擊眉心處。痛!鑽腦的痛。這種痛不像用刀砍的,也不像用鑽子鑽的,而是當你用指尖等物對準眉心,集中精神力感覺到的那種奇異戳透感的無限放大。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不過這時誰都顧不上接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陷入沉寂,可過了不到十秒又響了起來。&ldo;呃‐‐!啊啊啊!&rdo;蕭末突然挺起身體,腦袋用力向牆面撞去。&ldo;空!&rdo;雪裡紅一把沒拉住男人,聽著這聲響只覺得自己腦袋都開始抽痛。血從男人腦門上溢位,不多,但迅速紅腫起的一塊足以說明男人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蕭末還想把腦袋往牆上撞,雪裡紅趕緊爬上床死死抱住他。可男人力氣大得不得了,帶著小孩一起往牆上撞去。千鈞一髮之際,雪裡紅無奈,反手從揹包裡摸出一樣東西,快又準地扎入男人脖頸。&ldo;嗤‐‐&rdo;管內液體放出。&ldo;叮!發現不明液體侵入拾荒者身體,分析不明液體成分……&rdo;雪裡紅拔下空掉的半金屬管,蕭末隨即渾身放鬆地向後倒下,順便把小孩也壓在了身下。雪裡紅撇嘴,用勁推開男人沉重的身體,從他身下爬出。摸摸男人的鼻息,還好,還有氣,而且很平穩。又隨手抓起床頭櫃上閃爍個不停的手機看了看,只見來電顯示著&ldo;安潔&rdo;二字。不說另一頭的鄧安潔握著手機焦灼不安,一個勁地詢問蕭末大哥說&ldo;老二怎麼不接電話,電視上說的是不是真的?&rdo;,並催促蕭問趕緊開車去城南看看情況。且說這邊,雪裡紅不知蕭末身體的內部情況,蕭末也不知道雪裡紅對他幹了什麼。他只知道就在剛才他突然就變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急得一雙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個不停。沒有其他痛楚來覆蓋眉心處的異感,眉心處的異常也就越發明顯和激烈。這種與疼痛完全不一樣的異常感比疼痛更讓他難受千萬倍。如果可以叫喊,此時他一定慘叫得天下皆知。如果可以動,他一定已經擰下了自己的腦袋,或者乾脆把它劈成兩半。有什麼東西似乎在眉心處凝結,虛無化做實體,蕭末忍無可忍,昏又昏不過去,只能拼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試圖分散注意力。想著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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