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紅色半透明的罩子也忽然消失不見,本來準備責問成舟在搞什麼的餐廳經理睜大了眼睛。他沒看錯吧?竟然有個手持小孩子木劍的大男人躺在他家的餐桌上……他是怎麼冒出來的……什麼時候……?餐廳似乎比剛才明亮了許多,流淌在餐廳中的歐美流行音樂又變得清楚悅耳,一切看起來聽起來都很正常,除了餐廳大門附近的餐桌處熱鬧了一些外。成舟籲口氣,緩緩坐回座位。不管那隻鬼去了哪裡,至少暫時安全了。呃……不曉得那個手抓桃木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要不要過去幫他一下?餐廳經理的表情好像很難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那個人的能力應該能處理的很好吧。對了,何生呢?「先生,一共是……」「等一下,」另一個服務生跑過來,微笑著又遞上一張單子,「六號桌說是和這桌的客人一起結算。」服務生接過帳單,非常禮貌的重複道:「先生,加上六號桌的用餐,一共是三千兩百二十元整。」……成舟恢復過來很客氣的問:「對不起,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認識六號桌的人,我只付這桌的餐費。」「先生,我們不會弄錯的,那桌客人說您是他的父親。」「……那桌客人在哪兒?」倆服務生對視一眼,一起望向成舟的隔壁。成舟站起身順著他們的眼光望去……透過半人高的盆栽,只見隔壁的餐桌上正坐著一個兩腳懸空抱著酒杯打飽嗝的小毛頭。小毛頭對面坐了一位精神萎靡的年輕男子,那男子感覺到有人看他,抬起頭就看見成家大家長拒絕性的閉上了雙眼。「爸爸!」餐廳裡響起了小孩非常高興的嫩嫩童聲。如果成舟肯睜開眼,他肯定能看到他兒子正揮舞著小手向他笑得甜蜜蜜!成舟抱著那瓶據說是二十年陳價值壹千八的紅酒半瓶步伐蹣跚的走在前面。路人看他腳步不穩只道此人喝醉,卻不知這可憐人根本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他蹣跚……他能不蹣跚嘛!你看過哪個兜里加上銀行的存款總共不超過一百三的人可以走路虎步生風的?比起前面像老了十歲的成爸爸,走在後面一晃一晃的作他兒子的成紅葉卻分外精神煥發外帶興高采烈。那隻厲鬼的味道還算不錯!咂咂嘴,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吃飽喝足的紅葉高興得直晃腦袋。跟在紅葉後頭的還有個無精打采的年輕男子。男子走路焉巴的原因有二:一個是剛才消耗的多,能維持實體已屬不易。二是想起那個被紅葉整慘的陰司李加誠。唉,堂堂一個來去陰陽的陰司卻被一個小孩子耍得團團轉,不但獵物進了別人的肚子,最後更顏面大丟的被人敲昏在西餐廳的餐桌上。一想到李加誠醒來後面對餐廳經理服務生的慘白臉孔……唉!何生又是一聲深深嘆息。問紅葉為什麼要敲昏他。紅葉理直氣壯的答:誰叫他敲我家老頭!「成紅葉!」某人終於爆了。何生想提醒他這還是在馬路上,人來人往的就這樣吼小孩小心被人檢舉虐待。可還沒開口就被男人連珠炮的責問轟倒。「你為什麼要喝這麼貴的酒為什麼呀!」成舟雙眼通紅,蹲在地上對著兒子痛聲急問。「你為什麼這麼能吃為什麼呀!」「你竟然一個人給我吃掉兩千七!我那桌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啊!你都吃到哪裡去了!嗚嗚,為什麼你那麼聰明那麼天才卻不懂你老爸是窮人的事實啊!為什麼呀!」「你說!你說……你說林花茶她到底是人是鬼去了哪裡啊!那麼好的女孩子……嗚嗚。」成舟越想越傷心,也不管這是不是人來人往的馬路上,蹲在地上流下男兒淚。紅葉好玩的摸摸他的頭,像是在安慰他。其實成舟只要抬起臉就能清楚看到他兒子臉上掛的表情叫嘲笑。「成哥……」何生神經沒有這對父子倆人粗,受不了人們的關注眼光想勸成舟先回家在說。「說!你們今天為什麼要跑去搗亂?」成舟一抹眼淚,恨聲道。「還有……那個那個是怎麼回事!」何生竟然也明白成舟說的那個那個是什麼意思,咳嗽一聲道:「這事我們回去慢慢說,馬路上人多。」「不行!你們現在就給我交代清楚!」成舟抱著酒瓶坐在地上,他現在心疼他的錢他的美女,才管不了會不會影響市容。何生想開口被紅葉制止。「除鬼費。」什麼?紅葉居高臨下,但可惜身高限制只能達到平視效果。「有鬼名李越,乃現任市長的獨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