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車中,外面有四個僕人相隨。只要聲音大一點,外面就可以全部聽見。「喂,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說我在床上是個極為自私的人。」這句話很體貼也很正常,但路某某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善意。十六隻剩下喘息的力氣。他就知道他家老爺報復心重,竟然連這種小事都記著!「你喜歡我舔你上面多點,還是下面多點?」用手指尖戳戳,「這裡已經有點紅腫了,真可憐。」說著就張嘴貼上去用他的唇舌加以安慰。十六簡直要哭出來。他現在寧願他家老爺自私點。「你不覺得這裡比以前大了一些?以前像米粒,現在比較像紅豆。十六啊,這可都是你家老爺我孜孜不倦的功勞啊。」十六真的很想很想把這個人一腳踹出馬車,可是他不敢。「唔!」舌尖在挑逗著他,他快忍不住了。「舒服就叫出來嘛,你這樣硬忍著,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舒服,什麼時候不舒服呢?」就在他快要射出來的時候,那人竟離開了。「晴天……」「有事嗎?」男人笑咪咪,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那要害上劃過。「別折磨我了!」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裡面逼出來的。「叫我晴天老爺。」男人用手指圈住他,東搖一下西晃一下,就是不給他直接的刺激。「晴天老爺……」十六在用眼神乞求。「哦……還真是!」路晴天臉上興奮地神情越來越明顯,「十六心肝,老爺我這就來了!等等!你是想要我繼續舔你,還是想要我立馬奸你?」他說錯了,他家老爺從內心湧出來的不是溫柔,是以前隱藏未現的婬邪!十六赤裸著睡在路老爺懷中來到了晉陽城。還沒有進城,得到訊息的拜火教眾已經在城門外等候迎接。「請問馬車中可是路大堡主?」年約三十餘歲的精幹漢子躬身相問。久久,才聽到馬車中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回答:「怎麼不見大美人相迎?」精幹漢子忍下怒氣再次躬身道:「副教主正在明月樓相候,特命在下前來接迎路堡主。請!」守門士兵竟然沒有攔阻馬車要求路晴天一行出示牒牌,對那精幹漢子的態度也相當尊敬,馬車毫無阻擋地進入了晉陽城。路晴天懷抱十六靠在馬車中沉思,拜火教在晉陽城的勢力顯然要比他想象的來得深厚。守城官兵對他們的態度,也不像是對一般人的態度。天下第一美人竟然只是副教主,那這正教主的身分豈不是有意思的很?路晴天低頭在沉睡的十六額頭上親了親,「十六,醒了。再不醒,小心我咬掉你的鼻子。」「……你不是喜歡美人的嗎?」十六眼未睜,唇邊先浮起了一抹柔柔的笑意。「是呀,你沒有鼻子我就不要你了。」路老爺也笑,開啟暗櫃拿出一套內外衣褲。明月樓到了,正門敞開,馬車直接駛了進去。路老爺早就從探子口中知道明月樓不是酒樓,也不奇怪對方大開正門相迎。該佈置的已經佈置好,不管拜火教是否有什麼花招,他都自信能應付得過來。如果佈置無誤,七月二十八,武林中自命正道及對寶藏傳說有心的各路人士就會包圍整個明月樓。拜火教的歷史最多也就橕到那夜了。路老爺看看十六那張臉,「為什麼你一路上都要用這張臉?」十六笑,「這張臉比較普通,那張臉太引人注意。而且這張臉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有人留意,等下打起來也比較容易逃跑。」「有你老爺我跟著,還時不時想要逃跑,你還真給我長臉!」路老爺彈指就在十六鼻子上來了一下,看他捂著鼻子叫疼樂得哈哈笑。停車處是一處庭院,正對一座小樓。庭院內已有奴婢教眾數十人掌燈等候。每個人都靜悄悄的,只有引路人的聲音輕輕在院中迴盪。「這邊請。」內穿束袖淡紫長衣,腰繫玉帶,外罩敞胸白色夏用錦袍,袍邊及袖口鑲有銀邊,腳蹬繡工錦靴,頭扎淡紫絲帶上嵌黑玉,餘散的長髮隨意披在肩頭,這樣的路晴天耀眼奪目。比起他家老爺,十六的衣著不能說差,但這個人就是有本事讓別人覺得他不起眼,普通到完全可以被忽視的地步。尤其現在他的臉只能用普通兩字形容。四名隨行僕人留在馬車邊,十六跟在他家老爺身後,一起向那座小樓走去。「對不起,我家副教主說了,只能路堡主進去。」引路的美婢攔住十六去路。路大堡主回頭,淡淡道:「我說了,他跟我一起進去。」「這……」「如蘭,有請路堡主及他的賬房先生。」說不上清悅好聽的低沉嗓音悠悠傳來。叫如蘭的婢女立刻蹲身遵令。「如蘭失禮,兩位請!」路晴天的眉毛微微挑起,他記得這個嗓音,望月!他的懷疑對了。不過,路依衣知道他的身分並不奇怪,但知道十六的底細就有點神妙了。十六大震!這個聲音……雖過去多年,他依然深深記得。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