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正常?柳順膽子大了一些,又飛快地向上掃了一眼。這次他看到皇帝陛下正在拿著硃筆改那本奏摺。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柳順懷疑,柳順鬆了口氣,柳順在鬆了口氣的同時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點小小的失望?時間一點點過去。柳順不曉得自己該告罪出去做事的好,還是依舊站在這裡等待吩咐。見上面那位一點開口的意思也沒有,想了想還是沒敢動。也不知等了多久,途中小太監進來添了兩次茶水。因為一直站在那裡未動,柳順後背的汗已經溼透裡衣。終於,上面那位好像總算注意到他的存在了。平武帝端起茶盅潤了潤唇。面前的案几上整整齊齊放了兩垛奏摺,無論哪一垛都像是用尺量過一般放的是端端正正。而在這兩垛奏摺的正當中則放了一張紙。「有他出宮的記錄嗎?」柳順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上面是在問他話,趕緊回答道:「啟稟皇上,張公公並無留下出宮記錄。」「誰最後看見的他、什麼時候?」「稟皇上,早上給張公公煎藥、負責侍候張公公的於正裡在卯時末(今7點)給張公公送的藥,看他把藥喝了、收了藥碗才離開。」柳順咽口唾沫,「這之後就沒人看見張公公了。」「他屋裡還少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少。」「朕那邊呢?」「這……」柳順抹汗,心想誰敢去您那兒確認那人的東西?天知道您那宮殿裡放的哪些是張公公的、哪些又是您的。平武帝身體往後靠到椅背上,閉上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柳順等了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皇上,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找?」平武帝半晌沒吭聲。柳順也不敢開口,低頭躬腰默默等待指示。「不用去找。」平武帝終於開了金口,隨即坐直身體吩咐他的副總管道:「這有兩垛摺子。左邊這一垛你挨著順序給朕把人叫來。」柳順一驚,頓時可憐起這些等會兒要被叫過來的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