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好成全你了。」皇甫桀無奈地笑笑,回頭對身邊的張平道:「真是,本來看在兄弟一場的分上,想讓他去守皇陵。結果他還非要求死不可。不愧是心高氣傲的二哥啊,士可殺不可辱,高潔得很。」「你會放過我?」皇甫瑾壓根不信。「你也可以試試重新招兵買馬,看能不能一圓你的皇帝夢。」皇甫桀一臉無所謂。皇甫瑾愣了,表情也有點呆滯。畢竟一個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人,突然聽到不用死了,而且對方還要給他自由時,他不信自己的耳朵也很正常。惠王不愧為惠王,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冷笑道:「如今天下已在你掌握之中,你又是父皇親自傳位於你,我這個亂臣賊子就算能出去還能有什麼作為?」「呵呵,二哥,你在向朕示弱嗎?」皇甫桀那種居高臨下飽含諷刺的笑容真的讓人很不舒服。可皇甫瑾竟忍了下去,「我有三件事要問你,望你能夠解答。這樣我就算死也能死得明白。」「你問。」皇甫桀表現得很大方。昨晚的張平讓他……很爽。通常性慾得到充分滿足、而且連一些不能說出口的陰暗慾望也能得以實現時的男人,心情總是很好的,看什麼也會比往常順眼很多。「父皇當真要把皇位傳給老五?」「嗯。」「當初在郊外刺殺老五的刺客是不是你派的?為了讓父皇派出侍衛,讓我看到父皇的想法,進而取信於我?」皇甫桀笑而不語。皇甫瑾也不用他回答,看他表情就知道這是對方安排的一個計謀。「你跟楊曉串通好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京城第一高手的楊都尉竟會敗在馬上稱雄的陶正剛手裡。那麼老五呢?他是不是沒有死?如果老五死了,楊曉絕對不會答應你演這出戏。」「你猜得沒錯,老五還活得好好的。」不僅他活得好好的,連他那對爹孃如今也在江南某個富饒的城市活得滋潤得很。哼哼!平武帝充滿憤怒地瞟了身邊某人一眼。張平抬頭,研究天牢房頂是否如想象中一般結實。你都因為這個理由,讓我這樣那樣了,你還想怎樣?再說你本來就不想要舒王的命,舒王也沒有當皇帝的意思,如果他有,就不會同意幫你。既然如此,乾脆讓人一家團圓,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報復來報復去有啥意思?皇甫桀這麼一個人精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意,不過做做樣子總要要的。否則他哪來理由把武功比他高明的張平給吊在金鑾寶殿裡任他欺負?其實該發洩的也都發洩了,放了一個再放第二個也不再是難事。再說,他還怕他們造反不成?有種就捲土重來,正好給他殺光的藉口。「葉詹呢?他是否還活著?」「咳,二哥,你說只問三個問題,現在已經超過了。現在朕最後問你一遍,你想活還是想死?」皇甫瑾沉寂良久,靜靜地道:「活,我想活下去。」「很好,你求朕吧。」一片寂靜。只見那位芝蘭玉樹的二皇子一副恨不得殺死皇甫桀再殺死自己的表情。「葉詹還活著,他沒有背叛你,他……還等著你去照顧他。」張平丟下這一句就轉身往外走。皇甫桀撇撇嘴,罵了一句:裝什麼善人!皇甫瑾先是羞憤欲死,接著就是一喜,隨後又是對那個忠心下屬的擔憂。幾番心情變化,臉上一陣火辣後,心境也漸漸平靜下來。「撲通。」這位心高氣傲、除了他父皇母后外從不在人面前低頭的二皇子,在皇甫桀面前重重跪下。「草民皇甫瑾懇求吾皇開恩,饒草民不死。草民發誓,草民將終生看守皇陵,永不踏出皇陵範圍一步。如違此誓,天地不饒,魂靈俱滅!」平武大帝的時代開始了。傳說這位平武大帝有著龍王一樣的外貌,觀之就知其不是凡人。可因他貌相實在異於常人,也有人暗地裡叫他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