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張平暗中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皇甫桀跟沒有看到、聽到廢太子的示弱一樣,繼續打擊他道:「而你要毒死父皇的藥也是我讓人給你的;你當初派到雁門關準備籠絡劉白、順便害我的密探也是我送給了老二;也是我讓人在糧草中動手腳,就為了名正言順地宰掉你那個親信糧草官,順便栽贓給你。」皇甫琿目眥欲裂。「我還做了什麼事情?哦,你和韋問心關係會破裂,好像也跟我在其中推波助瀾有關係。對了,當初長公主的腦袋被剃成光頭就是我身邊這位高手所為。誰叫她罵我呢?我家張平最恨別人欺負我了。平,你說是不是?」張平很無奈地點點頭。笑咪咪的,皇甫桀舔了舔自己尖銳的虎牙,腳尖轉而輾轉到廢太子皇甫琿的胸膛,重重一踩,聽對方發出一聲慘叫,這才滿意地緩緩說道:「就連六皇子之母狀告皇后‐‐也就是你親生母親謀害六皇子的證據,也是我讓人提供的。你知不知道你娘死時有多麼悽慘?」皇甫琿口中發出吼聲,拼命掙扎著大罵道:「皇甫桀!你這個惡魔!原來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張平。」「在。」「你出去,把燭臺留下。」張平看了看皇甫桀的眼睛,後頸上的雞皮疙瘩一顆顆冒起。如果他是賢臣,此時就應勸慰他的王爺,讓他得饒人之處且饒人。看在與廢太子兄弟一場的分上,饒了他一命,或乾脆給他個痛快。而廢太子如今已知一切,斷無讓他生還的可能。那麼為了不讓寧王留下弒兄的壞名聲和把柄,他應該主動上前幫助他家王爺解決他的兄弟。這人已經殺了兩個兄弟,現在正打算虐殺第三個,如果沒人知道也就罷了,如果讓人知道……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放下燭臺走出船艙,還順便帶上了艙門。他知道這人需要發洩。那股憋了二十二年的怨氣如果不讓他發洩出來,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舒坦。而且他張平也不是什麼聖人。海風帶來海水的腥味,可還是掩不住滿船的血腥氣。耳邊不時有慘叫或求饒聲傳來,在一望無盡的黑暗海面上,讓人有種冤魂在索命的毛骨悚然感。慘叫聲不知何時停下。艙門開啟,皇甫桀從艙房中走出。他的神情很平靜,如果不是他衣上濺的血跡,你會以為他剛剛從床上起來。張平吹了半宿海風,看到他出來,也沒說什麼,默默地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皇甫桀反握住他,緊緊的。然後他笑了,笑得很溫柔。當然這份溫柔只有熟悉他如自己的張平才能看出。別人看皇甫桀此時的臉,只覺得他笑容陰森,絕對感覺不出有一絲溫柔存在。「他先是對我破口大罵,然後就開始向我求饒。當我對他動了一點刑時,我讓他舔我的鞋底他也願意。想當初我為了逃避痛苦,也做了不少卑下之事。疼痛真的很可怕是不是?」「所以才有屈打成招一說啊。有些人表面上越是驕傲,說不定他精神也越是脆弱。太子一生順遂,從小就被人捧在手掌心中長大,這種人本就受不得一點挫折。你給他點厲害,他很可能就垮了。所以說你很了不起。你那時那麼小,受到那麼多虐待,可也給你挺過來了,而且還變得越發頑強堅韌。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是嗎?」「嗯。」張平用勁地點點頭。「我又殺了一個兄弟。」「他們該死。你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你。何況他們欠你良多。」「我還會繼續下去。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誰。」皇甫桀伸手緩緩拉開了張平的衣襟。十月的海風很冷,冷得刺骨。「平,我好冷,你讓我進去暖暖。」張平吹了半宿的海風,就算他身懷內功,嘴唇也已經凍得發紫。此時衣衫半敞,更是冷得渾身雞皮疙瘩冒起,可他沒有拒絕皇甫桀。皇甫桀把他身子調轉,從後面進入了他。這個姿勢很辛苦,還好那人進去前用療傷的藥膏幫他簡單潤滑了,否則兩人都有的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