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聲音,也不再有那種晃動感。握在手心中很舒服, 感覺很重。心中一動,這次把這漂亮 的玉石拿到燈火下,等了會兒,不見白煙冒出。拿起剛才的石塊再湊近油燈,這次等了很久也沒看到白煙。也許要把玉石放進石塊中,才可以出現這種現象?守根想嘗試,又怕放進去後就再也無法開啟。望著手心中這枚漂亮的玉石,他終於想起一個問題。這是哪來的?握著這塊微微溫暖的石塊,他一點點回想。石塊被塞在衣襟處的補丁中。衣襟, 誰抓過他的衣襟?三刀那個流氓?他脫了他褲子, 但好像並沒有動他上面。那麼……啊!是他!守根想起來了, 最近唯一一次被人抓過衣襟的就只有莫名慘死的那名挑夫。沒錯!就是他,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是他故意扯破補丁把東西塞進他衣服裡的嗎?為什麼不明著給他?難道 怕被人搶走?那為什麼不告訴他呢?是否來不及說?那要不要把這東西交給挑夫口中的舒春山?再仔細看了看手中石塊,守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賣了它。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反正那挑夫也沒跟他說要他把這石頭交給誰。就算別人問他石頭哪裡來的, 他也可以說是撿的。當然,守根只是想想而已。說來奇怪, 當他把玉石放進石塊中, 合上石塊,那石塊就自然而然合在了一起,任他怎麼找都找不到機關所在。再把內有乾坤的石塊重新塞回剛才取出的地方,用針線縫牢,並特意在石塊周圍多縫了幾圈,然後補上補丁。轉瞬間又是三四天過去了, 這天守根接了活計正要去主顧家做工時, 走出門外就碰到了一個人。一個很年輕且非常俊秀的 遊方郎中。該郎中似乎正在朝他家裡張望,守根見之,和聲問道:「小兄弟,你找誰啊?」郎中看著門裡, 隨口問了句:「這裡是何家嗎?」「是。請問?」郎中把目光轉向 他,笑道:「在下想找何守根, 不知兄臺是否知道此人?」「你找我?是不是耀祖讓他來 的?」情急之下,守根伸手就去抓郎中的袖子。他 一聽郎中找他立刻就想到會不會是耀祖受傷無錢治病,讓郎中到家裡來要錢了。郎中輕輕一轉,守根抓了個空。「你就是何守根?」「是我。」守根愣了愣, 心裡有了點數,好歹跟那流氓認識了這麼長時間, 對方是否有武藝在身, 也能感覺出一二。郎中上下仔細打量著他,守根也在看他,心想乖乖, 好俊俏的少年郎!這走在路上得惹片馬城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胡思亂想啊?郎中輕輕笑了聲。守根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原來你就是何守根。」郎中點點頭,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守根試探地問。「沒什麼。在下聽一位友人提起過你,這次來找 ,順便來看看你罷了。」俊俏郎中的說話越發讓守根糊塗起來, 他的友人是誰?為什麼會特別提到他?「你這位友人是?」俊俏郎中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忽然說了一句更讓守根摸不著頭腦的話。「你能讓在下給你把把脈嗎?」哈?「多謝,我身體挺好。沒病沒痛的,這把脈就免了吧?小兄弟,如果你沒急事, 恕我要趕時間,告辭。」守根見他不是為耀祖而來,也不想再耽擱,抱拳行禮就待離開。「等等!」郎中突然開口叫住守根, 「你平時真的沒有病痛在身?行醫講究望聞問切,在下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在下觀你面相、查你顏色, 可以斷言你怕是病魔纏身已久,而你不可能沒有任何自覺。 你說, 在下說的可對?」守根收回腳步,面向郎中猶豫了一下道:「你說的對,我 確實有腿疾在身,但這是老毛病了,我也為此看過郎中, 都說沒有大礙,只要平時注意保暖調養就好。小兄弟,謝謝你的好意,不怕你你笑話,就算我想找你細看, 可是難耐我囊中羞澀……」「你囊中羞澀?」俊俏郎中似萬分驚訝, 看了一眼身後宅院, 低聲道:「……怎麼可能?」嘆口氣,守根苦笑一聲,抱了抱拳走了。「我來,本來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是否有值得我出手之處。可是如今看來,你 也不過如此, 他對你也不過如此。更有意思的是,連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何守根,他命中註定是屬於我的,而我現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守根聽到那俊俏郎中說的話了,但他並沒有太往心裡去。他不 是傻子,郎中說的話,其中意思他大概都明白,也大概猜測到郎中的真實身份。沒錯,老天爺確實站在她那邊, 只要她是個女人,就已經有了等待的資格。可是 這又怎樣呢?他對那人的 感情, 自己心裡清楚就好。至於那人怎樣對他,那就是他的自由了。俗話說的好,你越怕什麼, 就來什麼。果然,不出守根所料,在郎中走後不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