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似乎也有過這樣幼稚的行為。「你怎麼有時間跑到這裡來?大盟主的事情都做完了嗎?」「嗯。」陳默走到那棵柿子樹下。「給。」缺水從樹上扔下一個金黃的柿子。接住,他抬頭笑看坐在枝丫上的人。「幫我削皮。」陳默說著又拋了上去。缺水笑嘻嘻的接住扔回的柿子,扮了個鬼臉。「堂堂陳大俠,武功蓋世,怎麼連個柿子皮也對付不了!」男人瞇起眼睛,眼中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笑意,「小缺水,你很皮哦!」「哈哈哈!」青年坐在枝椏上哈哈大笑,拔出腰後的小刀削起柿子皮。「一般吃柿子都是八月和九月,但這批是晚柿,現在正是最好吃的時候。等這批柿子上完市,再想吃就得等明年了。你嚐嚐,甜不甜?」接過樹上遞下來的削好的柿子,陳默對樹上的人招了招手。「下來。」缺水應一聲,從樹上一躍而下。兩個人在樹底下並肩坐著。張開嘴,咬一口脆脆的硬柿,嗯,真甜。「好吃吧?」缺水笑得眼睛都彎了。陳默一把摟過缺水,緩緩地把頭靠上他的肩頭,一邊嚼著甜生生的柿子,一邊享受零零碎碎的陽光照到身上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和缺水在一起的陳默,和陳默在一起的缺水。平平淡淡,卻幸福的讓人鼻酸。妒忌,就像一把最鋒利的寶劍,劃拉著男人冷硬的心臟。轉過頭,看那人在陽光下眯著眼的快樂模樣,陳默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得到一個笑容,不是厭惡,不是恐懼,更不是拒絕。「讓我也咬一口。」缺水張開嘴,像一個嗷嗷待哺的雛鳥。入迷的、無知覺的陳默送上手中咬了一半的柿子,看缺水捧著他的手,在他咬過的柿子上狠狠咬了一大口。「咯吱咯吱,嗯!夠甜!你說我在我住的院子裡搭個葡萄架種葡萄,怎麼樣?」「……好啊。」「哇!陳默,你怎麼咬我!看招!哈哈!」柿子從手中滾落,兩個大男人像孩子般在柿子林中奔跑,嬉鬧。想要抓住他,想要得到他,不想再讓任何一個人看見他!袁缺水,你始終都會是我的!他不光要他的身體,他還要他的心!瘋狂至極的念頭瞬間從腦中產生……果樹們讓枝條在風中搖擺,微黃的樹葉從他臉上拂過。數不清的落葉隨風捲起,跟在他的後面急追。缺水雙手叉腰,站在柿子樹下,對故意做出一臉兇狠的男人笑得毫無心機。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缺水笑著搖頭,心想自己肯定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瞭解陳默。否則,為什麼有時候他會對他感到陌生?也不是陌生,怎麼說呢,就好像……快消失在他記憶中少年時期的陳默,突然跳了出來,同時又摻和了一點現在的陳默,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其它人的顏色也染在其中,而這個人……如果說感覺可能會出錯,那麼事實呢?現在的陳默晚上總會把燈吹滅,但以前他從來不吹燈,說喜歡看他羞得像縮頭烏龜的樣子。其實他晚上也能視物,只是每次都因為羞恥而閉上眼睛。陳默明明知道這點,為什麼他還要把燈吹滅呢?難道他已經不想再看見同為男人的他的身體?還有他的愛撫、親吻,甚至那裡的形狀……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嗓音,一模一樣的身高體型,但就連他的手摸上他的身體,也讓他感到與往常完全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