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齊雙修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燕無過的方向。那邊燕無過也不知在幹什麼,臉上還帶了一絲真正的笑意。可惜桌子擋住了齊雙修的視線,否則他就可以看見,飛鷹社大當家正抓著巫山公子袁缺水的手捏來捏去地玩。「咳,石兄,齊掌門大喜之日還請暫且息怒。而且與其找不知情的齊掌門,不如直接詢問當事人來得快,你說是不是?」一直坐在上席看熱鬧的王宇突然在此時插嘴道。燕無畏不含任何表情地看了向這邊走來的王宇父子一眼。他做盟主這一年來,這王家父子給他找了不少麻煩,前段時間朝廷突然插手武林之事,並出兵滅了好幾個佔山為王的綠林幫派,他和無過就懷疑是這王家父子在中耍的卑鄙伎倆,可惜苦無證據。那幾個幫派的一些頭腦逃出來,找了黑道大魁首的燕無過給他們作主,其中還有一個人找到他。他和燕無過為了救出那些幫派無辜的婦孺,已經和朝廷專管此次剿滅的官員交涉不下四、五次。如今有這麼一個可以挑撥石家莊和飛鷹社的好機會,他們父子怎麼會不善加利用?「王兄。」石家莊莊主石真安勉強收斂怒氣向王宇施禮,看樣子兩人似認識已久。「石賢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王宇關心地問。一提到傷勢慘重的兒子,石真安剛勉強按捺下的怒火又重新升騰。「燕無過!我石家莊是搶了你的買賣?還是斷了你的財路?你竟無緣無故把我兒子打成重傷!」齊雙修和兒子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擔心。他們本來也不想邀請這麼多人,但柳如飛執意如此,說是不願委屈了白杜鵑。如今風光是風光了,但緊接著麻煩也來了!燕無過像到這時才注意到石真安,抬起頭來笑如春風拂面,「原來是石莊主,久仰大名。」「哼!」石真安拂袖,氣自己竟然在對方傾城一笑中閃了閃神。「你說你的兒子……不會是剛才被我扔出門外,那個無禮無教養、缺乏家教、欠缺管教的莽撞小子吧?」「你說什麼?!」石真安被氣得暴吼。「我說石家莊在武林一向赫赫有名,且以家風持正而聞名,門下弟子無一不是仁義禮孝賢行正品端。尤以石莊主更是樂善好施、修橋鋪路、造福一方,怎麼會生出那般不懂人情世故,隨意侮辱他人的混帳東西!我不相信他是石莊主的兒子,就算是,為了石莊主清明,在下也不得不忍痛出手代為教訓。石莊主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又是送高帽,又是擺道義,燕無過一番話堵得石真安半天說不出話。「你、你……我兒……犬子到底做了何事,讓燕當家不得不代為出手教訓?」這句話說出來時,石真安的臉都青了。「你為什麼不問問他自己?」燕無過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石真安忍了又忍,阻止王宇開口,對身後的隨從喝道:「把小孝帶來!」王宇回頭想對兒子囑咐什麼,卻發現兒子王清竹一直盯著一個方向且神色奇怪。順著兒子的目光望去,王宇看到了低頭無語,似乎對外界沒了反應一般的袁缺水。袁缺水,他曾經以為會是他王家稱霸武林的關鍵。沒想到陳默卻更上層樓,加上留燕谷主的故意搗亂,打亂了他所有計劃。一年不見,當日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卻變得如老僧一般古井不波。剛才石孝把茶水潑到袁缺水臉上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試問世間有誰能忍受得了這種侮辱?可他為什麼會毫無反應?而且為什麼不躲不閃?再仔細凝神看去,越看越覺得袁缺水似乎和一年前大為不同。但到底哪裡不同呢?王宇看不出來,可在王清竹眼裡,卻覺得袁缺水似乎比一年前更為清秀了。對,是清秀!他以前也沒覺得袁缺水有多好看,但不知為何如今看到他,竟有種老鼠在心裡爬的感覺,癢癢的,麻麻的。看著眼前安靜的缺水,這一年來一直縈繞在他耳邊的撩人呻吟,似又響了起來……被緊急施救過的石孝,被石家莊下屬抬了過來。眼見事情越鬧越大,大廳內近千人竟一起停住了喧譁,默默注視起這邊的發展。新郎、新婦眼看吉時越來越近,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柳如飛其實並不想把婚宴弄得如此鋪張,但白杜鵑一句「我想讓天下人知道我嫁給了華山柳如飛」,就有了如今的場景。柳如飛不明白,白杜鵑到底是想讓天下人知道她嫁給了他,還是想讓那個人後悔?!「小孝!我問你,在我沒來之前,你到底做了何事?!」為表示自己沒有護短之心,石真安大聲叱問自己的兒子。石孝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厲害,嘴巴張了又張。「說!」燕無過輕笑,明白石真安在做樣子給在場所有的人看。「我……我看到那個無恥的妖孽了!我見他實在不知羞恥,才忍不住用茶水潑他。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