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牌的主人是我們兄弟最大的恩人。」燕無畏表情平靜。「給你們武功秘籍,給你們興幫興教的資金,給你們引薦一些高人傳你們秘技。呵呵,不錯,確實應該算得上恩人。」袁正嘯神秘一笑,「你們說這個人是誰呢?又為了什麼?」「你不會說這個人就是你袁正嘯吧!荒唐!」燕無過冷笑。「為什麼不能是我?」袁正嘯不怒反笑。「沒有用的,袁正嘯,無論你說什麼,我不會相信,也不會把解藥給你。」燕無畏搖頭,笑得和氣,語氣間卻毫無轉圜之地。「你會給我的。」袁正嘯看起來似乎非常有自信,「也許我應該慶幸你看在缺水分上給我下了無治,而不是立刻命喪黃泉的其它毒藥。「這件事,我本來一直在找適當的時機想向你們說清楚,可就在我正籌劃我們三人見面的恰當時期時,也是你燕無畏登上盟主之位後的第二天,我才發現自己中了無治。此藥歹毒異常,服下的人不會立刻就死,只會身體慢慢變弱如被病魔侵襲一般。「中此毒的人,大約會拖上四個月到半年左右,直到身體耗盡。死時,普通郎中也根本無法驗出此藥,頂多以為是傷風發熱、藥石無效無治而死。無畏,我沒有說錯此藥的藥性吧?」燕無畏帶笑點頭沒有否認。他給他下這個毒藥也無非是為了缺水,袁老賊不能留,但卻不能讓缺水知道他的父親是死在自己手中。為了找這個傳說中只有在《彖志》中才有記載的藥,他可是偽裝成太醫,才能翻看到《彖志》!「你既然知道藥性,那也知道怎麼解囉?」燕無過打量牢中的袁正嘯,發現其精、神、氣果然很差。「的確。我確實知道解藥藥方,可若沒有千年靈芝入藥,也只能再拖一月半月。沒有千年靈芝的我,只能去找下藥的人。可無畏一聽我說出藥名,不容我繼續開口竟立刻把我打倒。等我醒來,已在自家的石牢中。呵呵。」燕無畏笑容不改,雙手抱在胸前。「袁莊主,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你中了無治?這藥我記得《彖志》記載說,中毒者根本無法分辨,只有死後看骨才能得知,唯一可以檢驗的方法,就是用烈酒浸泡雙腳一刻,指甲變黑就是中此毒的特徵。你不會恰巧就有用烈酒泡腳的喜好吧?」袁正嘯並沒有因為燕無畏的無禮而動怒,「燕無畏,你會想到用無治,是不是因為你父親傳給你的手記上有提到此藥藥性?」這句話不光是燕無畏,就連燕無過也正眼看起眼前這個前武林盟主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們有這本手記?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兄弟?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燕無畏,不是陳默?」「我當然知道,因為那本手記就是我讓張老頭交給你們的。」袁正嘯看著眼前這雙優秀的兄弟,臉上露出了真正的微笑。「孩子們,我就是那塊玉牌的主人,也是你們真正的父親。」一石激起千層浪!「哈哈哈!」燕無過肆意大笑,「聽見沒有,無畏,袁大盟主說我們是他兒子呢!哈哈哈!」燕無畏並沒有笑,冷臉看著盤坐在牢中的中年人。「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證據?無畏,你在看到我夫人時,難道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不知道你把我夫人也是你的母親關到哪裡去了,但我知道,她也應該跟我一樣活在什麼地方。你去仔細看看她的眉眼,再看看你們兄弟,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何況還有玉牌為證!我早就想跟你們說清此事,可是你們差點沒給我說出來的機會。」袁正嘯說著,不禁苦笑。燕無畏沉默了。雖然沒見過那位幾乎足不出戶的夫人幾面,但印象中卻極為深刻。那是一位溫柔素雅嫻靜的大家閨秀,從來不敢反駁自己的丈夫半句,對自己的兒子雖然溫柔卻總有一分隔離。美麗的臉龐讓人難以忘懷,回想她的容顏,再對比眼前無過的面容……燕無過冷哼一聲。「天下相像的人多的是!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們相信你,實在是可笑之至!」「紫金山腳的小合院,你們在那裡成長。陳家村無敵棍陳蕘的後人身分。崑山郊外十里亭,萬兩銀票。另外,呵呵,要不要我把鞋子脫下來給你們看看?左腳的第二根腳趾比大拇指長出半寸,這應該是我們父子共同的特徵。」說著,袁正嘯伸腳脫下了左邊的鞋襪。燕無畏看了一眼,移開了眼光。今天的驚奇還真是夠多的,不是麼?「夠了!如果你真是我們父親,那我們又怎麼會成為天行教遺孤?!」燕無過可沒有燕無畏那份平靜和氣度,霎時臉上佈滿戾氣。無論是誰,相信了二十幾年的身世,努力了二十幾年,到頭來卻發現這很有可能是某種故意安排……那麼他們兄弟的犧牲要到哪裡挽回?!燕無畏走到燕無過身邊,從後面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翻騰的氣息逐漸平靜下來,兩兄弟一起等待面前的前大盟主說出真相。袁正嘯看到燕無過的情緒被燕無畏安撫住,這才開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