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斯金一拍桌子,斥責道:“他不當官廳,他撕破臉皮當土匪,你就高興了?”
說風涼話那人被嚇得一抖。
老普里斯金的眉頭舒展開:“他們不想當官廳,我們還得哄著他們當;現在他們想當官廳,我們更得捧著他們。生意照做、日子照過,這不是很好?我們身家財產都在熱沃丹,你還盼著他們當土匪嗎?”
“那那個什麼公審大會。”邵伊舔著嘴唇問:“咱們去參加嗎?他也不說審誰,就說要公審。”
“為什麼不去?不僅要去!還要帶著親朋好友去!”老普里斯金恨鐵不成鋼:“他既然自稱官廳,我們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他審我們?要捧著,懂嗎?把他們往高處架。他們的姿態越高,熱沃丹就越安全。”
其他人聞言,默默點頭。
安靜了好一會,老普里斯金沉吟著問:“那個號稱血狼的領頭人,你們這次去,見到了嗎?”
“沒有。”邵伊搖頭:“只在他入城時遠遠見到一次,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穿著軍官制服,也很年輕,但看起來蠻威嚴的。”
“他原來是狼屯鎮的駐鎮官?”
“據說是。”
“血狼”老普里斯金咀嚼著這個詞,問向眾人:“好凶險的稱呼。你們有人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嗎?”
“狼屯鎮唄。”有人露齒笑道。
“不。”老普里斯金搖搖頭:“我覺得不止,他叫什麼來著?”
“姓蒙塔涅,叫什麼不知道。”另一個回答。
老普里斯金皺起眉頭:“蒙塔涅這可不是帕拉圖人的姓氏。”
“可能外省人出身?”邵伊試探著問。
“去打聽打聽,但千萬小心。”老普里斯金叮囑道:“不要釋放惡意,我們只是好奇血狼的綽號的來歷。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眾市政委員紛紛點頭。
老普里斯金想了想,又問:“你們去市政廳沒有見到他,那他現在在哪裡?有人知道嗎?”
“我知道。”邵伊搶著回答:“聽我小舅子說,那個叫血狼的上尉進城只待了一小會。中午還沒過,他就又出城了。”
“出城了?”老普里斯金雙瞳擴散:“從哪邊出的城?”
“北門!”
溫特斯可不知道有人正在研究他。
進城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與安德烈和梅森學長帶領一隊騎兵再次出城。
騎隊帶著秘密武器趕往錘堡鎮,與胡安河莫里茨會合。
胡安和莫里茨正在圍困錘堡。
錘堡和錘堡鎮不能劃等號,錘堡專指鎮中心那座木堡。
“錘堡已經歸降”,其實是溫特斯信口胡說,就和“十六鎮保護人”一樣。
他目前只是七鎮保護人,鍛爐鄉並未與他達成協議。
因為鍛爐鄉就在熱沃丹旁邊,溫特斯的胳膊伸不到那麼遠。
埃佩爾上尉克服艱難險阻,終於還是搶先一步佔領錘堡因為堂胡安壓根不知道熱沃丹北邊還有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堡壘。
為隱藏行跡,他是王橋鎮那條路過得聖喬治河。
錘堡雖小,而且還是木頭的,年久失修。
但它的的確確是一座堡壘,強攻得不償失。
所以此刻此刻,那個舉著一塊大門板靠近錘堡的男人,正是被老普里斯金唸叨著的溫特斯“血狼”蒙塔涅。
“埃佩爾學長!”溫特斯喊道:“你快出來投降吧!”
堡壘上沒有聲音。
“匪首羅納德已經投降啦!就剩你啦!”溫特斯從門板後伸手揮舞兩面旗幟:“這是他的軍旗,你看啊!”
“叮”的一聲,一支箭插進門板。
埃佩爾上尉探出腦袋,悲憤大吼:“我寧死也不投降!”
“你放心!我不殺你!投降免死!”溫特斯也探頭回應。
“我去你大爺!”埃佩爾上尉又射了一箭。
“你不投降。”溫特斯繼續嘗試以理服人:“那我可要放炮轟你啦!大炮一響,你們都要統統化為齏粉啊!你再想想!”
“放屁!”埃佩爾上尉大罵:“熱沃丹都沒有大炮!你哪來的大炮!”
“好,你等著!”
說完,溫特斯提著門板,乾脆地走了。
他的這番態度,倒是令埃佩爾有些揣揣不安起來。
更不安的是埃佩爾的手下,他們從木牆的縫隙裡緊張地向外窺視。
“學長。”溫特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