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土地(2 / 4)

了一小口啤酒:“哇,這酒好苦。”

按教會規定,少女十二歲可以嫁人,海藍女性一般是十五歲結婚,十八歲喝一點酒顯然沒有任何問題。

話音未落,溫特斯的胳膊上又多出一排牙印。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坐在屋頂上,小口啜飲著苦啤酒。

“我還是喜歡甜的。”溫特斯評價道。

安娜輕輕“嗯”了一聲。

溫特斯解釋道:“熱沃丹的啤酒為長期儲存,加了啤酒花,所以才會發苦。”

“嗯。”安娜凝望著廣場上的人群。

“就算這些苦的,也是喝一點少一點。”溫特斯長長嘆息:“這些都是去年釀的。今年的大麥之前被駐屯所徵收,後來被我拿到。我不可能拿糧食去釀酒,農民也不願出售糧食。所以今日就是最後的暢飲,再之後熱沃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喝不到啤酒了。”

安娜挽住愛人胳膊:“你做得已經很好。”

溫特斯又是一聲長嘆:“還能做得更好。”

“你沒法拯救所有人的。”

“這話。”溫特斯輕輕笑著:“我是第三次聽到。”

“前兩人是誰。”安娜好奇地問。

“巴德,還有一位大智者。”溫特斯深吸一口氣,拂去陰霾,挺起胸膛豪情萬丈地說:“看著吧,安娜。一年最多兩年,我就會讓熱沃丹乃至鐵峰郡恢復原本的模樣。我要讓城市重現繁榮,讓鄉村恢復生機。相信我,見證我。”

安娜輕輕蹭了蹭溫特斯的肩膀:“我不是因為你有何等成就才才來到這裡的。你可能想要建功立業,我只想你過得好。”

“我怎麼配得上你”

“你知道就好。”安娜不滿地輕哼一聲。

宴會逐漸接近尾聲,廣場上有市民取來樂器,演奏助興。

一位市民抱著風笛,鼓著腮幫吹奏起來。

風笛的聲音銳利,但風笛手的曲子很悠揚,很快穿透了廣場喧囂的雜聲。

一個女聲開始跟著哼唱,越來越多的人都跟著輕聲唱起來:

“我擁有的金錢,

都已分給我的夥伴;

我造成的傷害,

最終只傷害了我自己;

我所追尋的智慧,

早已煙消雲散;

所以斟滿這杯馬鐙酒,

願歡愉永遠陪伴你們左右;

按帕拉圖人的風俗,當離別的友人踩蹬上鞍,送行人將為離別者捧上最後一杯酒。

這杯離別酒因此被稱為“馬鐙酒”,土生土長的帕拉圖人都會唱這首名為馬鐙酒臨別歌。

安娜依偎著溫特斯,靜靜地聆聽著、注視著廣場上的眾生這是一幅何等生機勃勃的眾生畫卷。

她惋惜地說:“我應該把畫架帶來。”

“像你這樣在室外畫畫的,我倒是第一次見。”溫特斯打趣道。

安娜卻很認真地給溫特斯講述她在狼鎮偶然間看見五個男人和一頭瘦牛犁地的事情。

“那一幕並不美,但是很令人”安娜苦惱地思考著形容詞。

溫特斯輕輕握著安娜的手:“既震撼、難過,又感覺很平靜、自然、祥和。對嗎?”

安娜微笑著點頭:“嗯,很複雜的感情。所以那一幕也很美。我想把它畫下來,才要你給我作畫架。”

溫特斯也很觸動:“完成了嗎?”

“只有素稿。”安娜臉頰微紅:“我沒有顏料。”

“我去給你找顏料。”溫特斯帶著深深的愧疚:“對不起。”

安娜更緊地挽著溫特斯手臂,沒有說話,只是蹭了蹭愛人的肩膀。

溫特斯靈光乍現,從懷裡取出地圖本和一小捆石墨條:“要不然先拿這個做小草稿?”

安娜不解地接過兩樣東西,展顏而笑。

溫特斯重回家庭生活,與安娜你儂我儂、甜甜蜜蜜,好不愜意。

而在熱沃丹西南方一百公里外的黑水鎮,巴德卻是心力憔悴。

由於信使還在路上,巴德既不知道他已經被推舉為“軍事保民官”兼“保民官”,也不知道溫特斯在熱沃丹大宴全城。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巴德都承擔著這場戰役最難的任務:確保流民營的穩定,還要把他們帶到南八鎮去。

溫特斯是去與看得見的敵人拼殺,巴德則是坐在火藥桶上,想方設法不讓火藥桶爆炸,並且他還面臨著人力和物力的嚴重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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