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給溫特斯展示:“長官!看!我替您把狼皮從誓反教那邊要過來了。”
獵人的剝皮技巧很高明,狼皮從爪到尾再到頭被完整地剝離了下來,甚至沒有沾上太多血。
“我要這東西幹什麼?“看到被剝下來的狼皮,溫特斯心裡有一些不舒服。
“您宰的狼,狼皮肯定是您的呀。”老頭理所當然地說:“可不能便宜了叛教徒。趕明兒讓拉爾夫鞣製一下,縫幾套手套、護腕之類的東西不是美得很?”
吉拉德也笑著開口說:“狼皮是不錯,比牛皮和羊皮透氣。”
“是吶!狼身上最好的就是皮子,比兩層牛皮疊起來都好!”老謝爾蓋言之鑿鑿。
老頭瞥了一眼南新村村民分肉的熱鬧景象,不屑地說:“叛教徒根本不知道啥是好東西。狼肉有什麼好吃的?又酸又臭,白送我都不吃。”
“行啦。有肉吃就不就挺好,有什麼可嫌棄的?”吉拉德玩笑似得用鞭子輕輕敲一下自己的老夥計:“要是早三十年,擠在最前面搶肉的就是你。”
謝爾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高興地問溫特斯:“長官,聽說您差點把南新村的村長嚇得尿了褲子?”
雖然又白跑一趟讓老頭氣得夠嗆,但顯然新教徒村長丟人讓他更高興。
溫特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句問話就能讓巴爾比村長如此失態。
“叛教徒就是得時不時敲打一下!”老頭興致勃勃地說:“要我說,您就是對他們太友善了,他們都不怕您……”
溫特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但因為不瞭解狼鎮幾個村子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情仇,他只是聽著,沒有開口。
“行了!”倒是吉拉德立刻出聲喝止:“你這傢伙,怎麼歲數越大嘴邊越沒把門的?”
隨後,杜薩村的騎手們就集合完畢。
在獵人拉爾夫的引領下,二十幾名騎手循著狼群的蹤跡朝南新村西面林地而去。
……
……
直到太陽落山,溫特斯和吉拉德才回到了米切爾家。
兩人帶領著杜薩村的騎手們追了幾個小時,但是一無所獲。
疲倦的蒙塔涅少尉還沒得喘口氣,一個不速之客就找上門來……準確來說對方是一直在米切爾家等著。
看著對方的衣服和飾物,溫特斯努力回想著面前這張臉。
他很不確定地問:“呃,你是……你是教堂裡的那個捧杯子的祭司,是吧?”
“沒錯,駐鎮官閣下。”面前的男青年毫不慍怒,依然微笑著回答:“我是本堂的司鐸卡曼。安東尼兄弟的副手。”
一個丁點大的教堂裡有兩個司鐸?溫特斯頗為奇怪,但他只是不鹹不淡地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的確有事情想請閣下幫忙。”年輕司鐸的微笑中夾雜著一絲尷尬:“請問您還沒有聘用正式的抄寫員吧?”
駐鎮官的書面工作,溫特斯都是交給吉拉德的抄寫員潘維切處理。
聽到對方的詢問,溫特斯又是驚訝又是覺得好笑:“是沒有,但我也不敢請一位正牌司鐸來給我當文書,您……該不會是來找我求職的吧?”
“沒錯,我就是來向您求職的。”卡曼神父的笑容愈發尷尬:“不過不是為了我自己,但也是一位備受尊敬的司鐸……”
“你先等等。”溫特斯叫停了卡曼,笑著問:“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什麼安東尼司鐸吧?他少說都有六十歲了吧?”
卡曼神父緊忙解釋:“當然不是,安東尼兄弟是本堂的主祭,當然不會當抄寫員。我說的是另一位神職人員。”
“卡曼先生。”看對方確有其事的模樣,溫特斯收斂笑容認真地問:“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是真心實意來為瑞德
eed]兄弟求職!”
溫特斯本就很疲倦,現在倒是更有了一絲惱怒:“一個正式的神職人員,想要一個抄寫員的職位?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絕不是,請聽我解釋。”卡曼神父誠懇地說:“瑞德兄弟是一位託缽修士,常年在各地雲遊苦修、託缽乞食,昨日才來到狼鎮,打算今年在這裡過冬。所以我才想為他求一個暫時棲身之所。”
託缽修士強調赤貧和純潔,沒有坐堂,靠“乞食”雲遊佈道,屬於一種苦修士。
溫特斯更加不解:“你們教堂難不成還缺一副餐具嗎?哪怕是託缽修士也犯不著給我當抄寫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