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塔士兵們低下了頭,沒人說話。
“我告訴你們!那些塔尼利亞人更怕!”溫特斯惡狠狠地說:“他們剛才的勇氣不過是人多勢眾!而他們現在正在後怕!正在雙腿打顫地清理屍體!光是回想著我們的勇猛就會讓他們瑟瑟發抖!炮壘的大門已經壞了,這正是我們的天賜良機!從大門進去,見一個殺一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安德烈的臉色由青轉紅,咬著牙下定了決心,大喊道:“幹了!乾死這幫塔尼佬!把他們全宰了!”
“衝進去之後,要把聲勢造足,喊出聲來。”巴德補充道:“我們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氣勢要像一個百人隊。”
“老爺子,你們赫德人已經履行了承諾,你們可以不用跟著我們去。”溫特斯看向了赫斯塔斯,言辭懇切地說:“但我希望您能幫我們一次,我們將感激不盡,維內塔也將感激不盡。”
維內塔人算上三個軍官在內只剩下八個,無論如何都需要赫德人的力量。
“我們的契約是我們把命交給你,你送我們的女人和孩子回家。”赫斯塔斯哈哈大笑,也提起了一把彎刀:“把我們的女人和孩子安全送到我們的家鄉。至於我們的命,你想怎麼用都行。”
“謝謝。”溫特斯感激地低頭致謝,然後他看向了維內塔計程車兵們:“你們呢?你們願意跟我再去廝殺一場嗎?”
“大人!您帶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戈爾德第一個喊了出來,其他維內塔士兵也應聲同意。
“這一戰結束後,我會給你們找個好地方,這場戰爭中你們將再也不需要上陣廝殺。”
……
以火炮轟鳴聲為掩護,溫特斯帶著十幾個人悄悄接近了炮壘。
除了赫斯塔斯,都是輕傷員。沒有重傷員,重傷員都死在了炮壘裡。
“老爺子,您就別跟著我們去玩命了。”溫特斯看著乾瘦的老薩滿輕聲勸道。
“怎麼?你瞧不起我?”赫斯塔斯咳了兩聲,悶聲說:“我上陣殺人的時候你還沒生下來呢!”
眾人爬到了能隱蔽接近的最近距離,再往前爬就會暴露在炮壘周圍平整出的土地中,無處可躲。
赫斯塔斯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舉到自己額頭的高度,就像用“治療術”那樣用特殊的喉音唸唸有詞,一點點鬆開自己的手。
伴隨著赫斯塔斯手中的泥土逐漸灑回地上,溫特斯的疲倦感和恐懼感逐漸消失了,他感覺自己變得無所畏懼,進入到了一種亢奮情緒之中。
他驚訝地看了一眼赫斯塔斯,神術難道對不信神明的人也能起效嗎?
在赫斯塔斯的薩滿神術的影響下,一行人中哪怕是最膽小的人也煥發出了無盡的勇氣。
溫特斯意識到就是現在,他大吼一聲,高舉水手彎刀一馬當先殺向了炮壘。
炮壘對開的兩扇大門和牆壁連線處被破壞,全都無依無靠地倒在地上。三個塔尼里亞士兵正拿著工具正在想辦法修復壘門。
一名正在搬動木門的塔尼里亞士兵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不遠處的草叢裡衝出來一排人影。
塔尼里亞士兵先是一愣,然後慌忙地大喊示警。
然而十幾米的距離,溫特斯幾乎是轉眼間就跑到了他們眼前。
三個正在修復大門的塔尼里亞人轉身逃向炮壘內部,溫特斯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彎刀像飛斧一樣朝著對方投擲了出去。
彎刀旋轉著貫穿了一個塔尼里亞人的後背,將他釘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塔尼里亞人大叫著逃進了炮壘。
溫特斯大步衝到門邊,從趴在地上的塔尼里亞人拔出了彎刀。
那個被彎刀貫穿的塔尼里亞人還沒有死掉,他痛苦地呻吟著,雙手扣著泥土,嘴裡吐著血泡。
溫特斯咬著嘴唇給了塔尼里亞人一個痛快。
“不要分散!先去找火藥庫!敵人如果要跑就放他走,誰敢抵抗就宰了他!”說完,溫特斯第一個衝進了炮壘:“殺!”
維內塔人和赫德人喊著自己的戰吼,跟在溫特斯後面衝進了炮壘。
剛剛血戰的走廊裡,無論是維內塔人還是塔尼里亞人,屍體都沒有搬走。
十幾米長的走廊裡慘烈異常,躺滿了雙方的屍體,根本就沒有地方下腳,只能踩著屍體透過。
溫特斯牢記著菲爾德中校說過的話“火藥庫永遠在離大炮最遠的地方”。
帶領著眾人朝著和炮位相反的方向攻殺。
炮壘中的塔尼里亞人猝不及防,他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