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新墾地行省是他們自家地盤。
紅薔薇和藍薔薇的強徵隊根本不把人當人,新墾地軍團無力制止。
眼看糧食被另外兩方收走,新墾地軍團的徵收力度也越來越大。
鐵峰郡位於新墾地行省最西南端,是最偏遠落後的郡,同樣受到這股風浪的波及。
楓石城給熱沃丹駐屯所下了死命令,於是徵收隊再次從熱沃丹出發,奔向各地的村鎮。
不過熱沃丹的徵收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老爺!慈悲!”徵收隊的頭目皮特軍士撲著要親吻溫特斯的靴子:“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想出城搶糧。可我兒子、妻子都在熱沃丹,我不服從軍令,就要全家連坐!您發發善心”
皮特被反綁雙手,和其他四個人捆在一起,明明動彈不得。
但是看到“土匪的頭領”過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拖著四個人,仍舊險些衝到溫特斯馬前。
是皮埃爾的馬刀令皮特軍士變得安靜。
“再敢往前一步。”皮埃爾蒙著面,冷冰冰地看著軍士。他沒說的下半句,刀刃替他說了。
皮特軍士伏在地上,哭喊著求饒,其他熱沃丹士兵也是如此。
一時間,到處都是哀求聲,令人不忍心聽。
溫特斯已經看得、聽得麻木,人人都有苦處,人人都是逼不得已。
但他不是來聽這些熱沃丹士兵訴苦的。
“武器都收繳了嗎?”溫特斯問。
“收繳了。”
“馬車、糧食?”
“也都弄好了。”
堂胡安飛馳過來:“廢什麼話呢?他媽趕緊走啊!”
溫特斯點點頭:“統統帶走。”
聽到“統統帶走”這句話,皮特軍士就像彈簧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帶走?您不放了我們嗎?要把我們帶走?”
“誰說要放了你們?”皮埃爾冷漠地反問。
“可是,可是以前都是放人!”皮特聲嘶力竭大喊:“我們交了武器、交了馬車,也沒反抗,按以前的規矩都要放人的啊!為啥要殺我們?我們啥也沒幹啊!啊”
皮特喊著喊著,竟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嚎:“早知道,我就跟你們拼了啊”
周圍的俘虜聽到皮特的悽慘哭號,也變得躁動不安。
已經走遠的溫特斯察覺到情況不對,又飛馳回來。
他跳下馬鞍,一腳踢翻皮特:“少他媽哭唧唧的!誰說要殺你們?”
皮特的眼淚鼻涕還掛在臉上,驚喜地問:“不殺我們?”
“再哭第一個宰了你。”
“那為啥不讓我們走?”皮特胡亂抹了一把眼淚,突然悲從中來,又一次大哭:“到最後還是要殺我們?不就是換個地方殺媽媽”
溫特斯拿這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的糙漢子也沒什麼好辦法。
他使用擴音術,向周圍的熱沃丹士兵宣佈:“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我的俘虜。不找死,就不會死。統統帶走!”
“土匪也要俘虜嗎?”皮特抽噎著問。
皮特軍士的徵糧隊被帶著上路。
越往前走,他越覺得這些劫糧車的人不是土匪,因為新墾地就從來沒有過這般厲害的土匪。
這夥“土匪”有二十幾名騎手,剩下的三十幾個人徒步。
哨聲一響,眾匪同時從四面八方衝出來。
徵糧隊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團團包圍。
這種情況下,臨時徵召的熱沃丹“士兵”瞬間失去抵抗意志,乖乖交出武器投降。
雖然“匪徒”都蒙著面,但是幾名騎馬的“匪首”開口就令皮特有一種熟悉感。
走著走著,皮特恍然大悟匪首完全是“長官口音”,說話時不自覺帶著一點圭土城腔。
越往前走,皮特越覺得熟悉:這不是往狼屯鎮去的路嗎?
越走他越篤定,沒錯,就是去狼鎮的路。
怎麼土匪不避人,還在往鎮上走?
怎麼鎮裡還有一座軍營?
怎麼軍營裡還有牢房?
皮特大呼上當:他媽的!什麼土匪?我們是被狼鎮的民兵隊打了!
皮特有一點開心,也有一點生氣,更多是疑惑。
開心,是因為既然對方不是土匪,就不會濫殺,至少小命保住了。
生氣,是因為民兵居然偽裝成土匪,伏擊他這個正牌熱沃丹軍士。
疑惑,是因為他不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