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斯很想一問究竟,但是這樣做像是在窺探阿爾帕德的情報,所以他沒有接話。
一吐為快之後,阿爾帕德忽然問溫特斯:“你有合法的妻子嗎?”
溫特斯面不改色地回答:“有。”
“蒙塔涅上尉。”
“將軍。”
“如果你與博德上校的女兒結為合法夫婦,那你就是半個帕拉圖人。”阿爾帕德輕輕嘆了口氣:“你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但我已經結婚了。”
“那你就永遠只能是一個維內塔人。”
溫特斯鄭重地回答:“我以為我是聯盟的公民。”
“我曾經也這樣以為,我們每個人都曾經這樣以為。”阿爾帕德——這個烈火般的將軍竟然流露出一絲感傷的情緒:“但是現實殘酷的多,諸共和國水火不容,偉大的聯盟終究只是內德元帥的一個美好的夢罷了。”
溫特斯不置可否,但是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或是出於惋惜,或是出於欣賞,或許出於愧疚,或是出於羨慕,阿爾帕德一字一句對溫特斯說:“你是維內塔人,就意味著你永遠沒法在帕拉圖紮根。你早晚要回到維內塔,這個決定你可以現在做,也可以等到萬不得已時再做。但是越早做這個決定,對你就越有利。”
“感謝您的建議。”
談話到此中止,兩人一直走出室內。
經過那條遍佈箭孔和槍眼的長廊時,沉默許久的阿爾帕德猝然發問:“塞克勒是你殺的嗎?”
對於其他人,溫特斯從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
但是他給了阿爾帕德一個乾脆的答案:“是。”
“他死的痛苦嗎?”
“不痛苦。”
“就送你到這裡。”阿爾帕德停下腳步。
夜色昏暗,溫特斯看不清阿爾帕德的表情,只聽到平靜的一聲“謝謝”。
溫特斯抬手敬禮,走向大門。
忽然,他想起什麼:“抱歉,我還有一個請求。”
“說。”
“我還有一個部下,也是從狼鎮帶出來的。但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我想向您請求一個保證,允許我把他也帶走。”
“特殊?”阿爾帕德皺眉:“有什麼特殊的?”
溫特斯露出笑意:“他……是個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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