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內容的標籤。
一些檔案盒上的地名和戰役名,在弗利茨的記憶裡與聯盟有關。
個別檔案盒上的地名和戰役名,帶著明顯的東方風情。
而絕大多數的檔案盒的標籤上,都是弗利茨聽說過的、沒聽說過但是看地點也知道是帝國軍隊所參與的戰役。
一些鼎鼎有名的大會戰,每一個都連著裝滿了十幾個檔案盒。
至於那些弗利茨聽都沒聽過的、只裝了一個檔案盒的戰役,同樣為數不少。
甚至有的檔案盒的地點欄,赫然填寫的是遠西殖民地(具體地點未知)。
弗利茨的目光掃過佔據整整三面牆的巨大檔案盒,聯想到蒐羅、研讀這些情報需要付出的心血,額頭和後背不自覺沁出汗珠。
那邊,詹森·科尼利斯還在滔滔不絕,他滿是遺憾地說:
“……很可惜,由於時間太近、距離太遠,我們所能瞭解的河谷村會戰的經過,還是有太多空白。
“所以教研室不得不加入一些合理的猜想和推斷,以使得覆盤能夠正常進行。
“不過,這已經是你能在圭土城找到的,最接近實際戰況的沙盤推演了。”
弗利茨本能地點著頭,他還停留在震撼之中,對於外界的聲音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科尼利斯發覺有人不聽講,立刻面露不悅,他敲了一下桌沿,板起臉:“少校?”
“噢……抱歉。”弗利茨回過神來,欽佩地看著牆上的檔案盒,問:“這些就是您收集的關於帝國的情報嗎?居然有如此之多?”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
科尼利斯皺起眉頭,倨傲回答:
“帝國的檔案資料在一樓。”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
“一樓全都是。”
弗利茨的顱腔裡“嗡”了一聲。
“不過那些東西,現在還不用你去看。”科尼利斯出言安撫自己剛剛認可的學生,他敲了敲面前的檔案盒:“你接下來要對付的敵人,是溫特斯·蒙塔涅。”
弗利茨一個勁地點頭,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
科尼利斯想了想,問:“你是不是認為,我說溫特斯·蒙塔涅是‘陸軍軍官學校十二年來最傑出的教學成果’太過誇張?你是不是因為聽到後輩被如此誇獎,感到不服氣?”
“不敢。”弗利茨現在根本升不起反駁的心思,點頭如小雞啄米:“您說他是,那他一定是。”
科尼利斯對學生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收起笑容,嚴厲訓誡:“戰爭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沒有比它更重大的事務了!你是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說笑?還是你對戰爭本身認識不足?”
被訓斥的弗利茨,本能地立正站直。
“既然你心存輕視,那就是時候讓你瞭解一下南方面軍的頭號敵人了。”科尼利斯按住檔案盒:“先不必看資料,先看沙盤。”
他指著沙盤:“看仔細了,你面前的覆盤,就停留在河谷村之戰分出勝負的那一刻。
“也是新墾地、帕拉圖乃至聯省、維內塔——整個聯盟的命運都被改寫的那一刻。
“如果新墾地的叛軍輸掉這一仗,我們距離最壞的結局就不會如此之近。
“如果諸王堡政府軍贏得這一仗,我們就可以期待最好的結局發生。
“可惜沒有,我們的盟友輸了,命運就此改變。”
弗利茨的“靈魂”像是被過了一遍冰水,再看向沙盤時,已經不再有之前那種置身事外的心態。
“看沙盤,告訴我。”科尼利斯指著沙盤,問:“告訴我,哪一方是叛軍,哪一方是我們的盟友?哪一支又是溫特斯·蒙塔涅的部隊。”
弗利茨低頭仔細觀察——戰線犬牙差互,紅藍雙方已經完全絞殺在一起。乍看上去好像不分勝負,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藍軍雖在頑抗,卻已勢衰,正在被分割、圍殲。
紅方的勝利已經不可阻擋,唯一的變數,就是插在戰場西北方向的一些藍色小旗。
雖然那些小旗子距離主戰場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假如他們能及時趕到戰場,或能成為改變戰局的勝負手。
只不過,那些藍色小旗都是代表步兵的方塊旗。他們被代表騎兵的紅色三角旗包圍著。
顯然,紅方的騎兵正在竭力阻止藍方援兵趕赴戰場。
弗利茨又仔細檢視了一遍沙盤,確認了自己的觀點,抬起頭,肯定地回答:“紅色是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