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安娜的眼中湧上幾分失落,旋即打起精神,坦蕩微笑著說:“我想,沒有訊息也許就是好訊息。”
斯佳麗也有些失望,小米切爾女士竭力不表現出來。她眺望著遠處,問:“上尉先生,城牆修好了嗎?”
“共計128處工段,已經有113處竣工。”梅森嚴謹地回答。
“如果城牆修好了,赫德人最後又沒有來。”斯佳麗略帶遺憾地坐回車伕座:“那該多可惜呀。”
梅森淡笑著搖了搖頭:“米切爾小姐。使赫德人不來這裡——正是修築這座新城的意義。”
……
上鐵峰郡,錘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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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堡鎮一共有兩座錘堡,舊錘堡是一座老舊的高塔木堡。
新錘堡由理查德·梅森上尉營建,目的是為了應對沃涅郡的進攻,位置更靠北。
新舊兩座錘堡一前一後橫亙在[沃涅郡-鐵峰郡]之間的主幹路上,牢牢扼守著鐵峰郡的門戶。
但是新舊錘堡存在一個設計問題:因為缺乏關牆結構,兩座錘堡僅能阻擋大軍通行,難以防禦小股敵人穿插。
此時此刻,負責防守錘堡的“胎記”連長蹲在一團馬糞旁邊,眉心深深擰成一個結。
“肯定有赫德蠻子過去了。”老杜薩克軍士戳了戳馬糞:“都凍硬了,至少是昨天晚上的。看蹄印,人馬不多,可能是從沃涅郡被趕進咱們這裡的蠻子。”
“點燃烽火。”胎記連長冷淡地下令,他默默地想:“上鐵峰郡也不安寧了。”
……
下鐵峰郡,大角河畔。
薩木金的船隊不僅攻佔了渡口,還奪取了大量的羊皮筏子。
依靠小船和繳獲來的羊皮筏,羅納德少校帶領民兵和婦孺渡過大角河,於西岸下營。
局勢發生了奇妙逆轉:
明明家在東岸的下鐵峰郡人,跑到了西岸修築營地;
而從西岸過來的特爾敦人,因為沒船,站在東岸大眼瞪小眼。
留下了一部分羊皮筏,薩木金帶著船隊又奔赴下游戰場。
臨行前,薩木金告知羅納德少校:“特爾敦人右翼軍總兵力當有七到八個千夫隊。
烤火者在西岸至少留下了兩個千夫隊的兵力牽制,這部分特爾敦人雖然已被擊退,但是隨時可能捲土重來。
蒙塔涅保民官希望您知道,您不僅需要防備東岸的敵人渡河,更要小心西岸特爾敦人的突襲。”
……
大荒原,特爾敦人越冬草場。
特爾敦部豐饒肥美的越冬草場,如今已經變成生靈塗炭的火場。
在荒原上,小範圍內風向飄忽不定,但大範圍內季風的規律不可違抗。
春夏季風自東向西,秋冬季風自西向東,這是兩山夾地數千年來未曾改變過的鐵律。
安德烈亞·切里尼和堂·胡安帶領騎兵隊先是向著西面狂飆猛進,餓了就去宰特爾敦人的牛,渴了就去擠特爾敦人的羊的奶,戰馬累死就去搶特爾敦人的馬。
而後掉頭折返,借季風之威沿途縱火焚燒草場。
如同乾草堆裡落入一顆火星,在無雨而乾燥的冬季,熾焰一旦蔓延起來便不可收拾。
滾滾濃煙籠罩在特爾敦部越冬草場上空,散佈在各處的特爾敦人紛紛驅趕牛羊、載著家當逃難。
可是他們又能往哪逃呢?
火燒不死人,煙也能嗆死人。就算能僥倖逃出火場,越冬的草地也已經被焚成焦土。
山坡上的堂·胡安望著他親手創造的地獄景象,神色略顯凝重:“或許咱們弄得太過火了,一把火燒過去,赫德人沒吃沒喝,明年還會再來的。”
“有吃有喝,他們也會再來的。”安德烈悶聲回答:“走吧,繞開火場,咱們回家。”
……
中鐵峰郡,滂沱河徒涉場。
徒涉場的河水又被血染紅,這處兵家必爭之地再次易手。
特爾敦人留下近百甲士駐守徒涉場營地,溫特斯則親率四個主力連以及民兵輔助部隊前後夾擊將其圍殲。
比起特爾敦人之前打得贏就跑、打不贏就走的作戰方式,防守徒涉場的特爾敦人展現出了驚人的韌性。
這場戰爭不再是迅速決出勝負、一擊脫離的低烈度衝突,它展露出了更加殘酷的一面。
“在此築營。”溫特斯換了一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