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人隊為單位分割槽劃界。無論軍官還是士兵,全員嚴禁擅自在平民家中借住!”
“加快進度!”加斯帕爾上校重重地總結,他轉身望向煙波浩渺的鏡湖,眉心不自覺出現深深的紋路,因為他不知道虹川的內河船隊能否抵擋住偽政府的燼流江水師:“你們每多卸一艘船,我們生存的可能就多一分。”
後勤軍官們各自領命,奔向被分配的崗位。
派去送信的尉官帶著一個身穿盛裝、體態滾圓的男人回到加斯帕爾上校面前,後者剛見到上校,立刻便開始哭天搶地:
“大人!加斯帕爾上校大人!我就是個被推出來的倒黴蛋,您的要求我實在辦不到啊!巴澤瑙爾還從來有過徵發全體市民的舊例,市民代表不可能答應。他們不敢在您面前造次,就會把氣都撒到我身上。求您發發慈悲!大人!我最多能給您……”
“市長先生。”加斯帕爾上校叫停了對方的哭訴,他略一頷首,禮貌地說:“有三件事您需要知道。”
“首先,根據我剛剛實地考察得出的結論,巴澤瑙爾的城防不堪一擊。事實上,你們根本就沒有城防可言。”
“其次,諸王堡偽政府不會坐視巴澤瑙爾失守,或早或晚,巴澤瑙爾必定有一戰。”
“最後,由於運力有限,目前我只有兩千名步兵、三百名騎兵。至於後續部隊是否還能如期抵達,我不知道。”
巴澤瑙爾的市長不自覺嚥了一口唾液,上校說的資訊太多,他一時間沒能完全消化。
“對了,還有一件事,您也需要知道。”加斯帕爾上校淡淡地補充:“雖然只有四個大隊,但是我們會戰鬥至最後一人。所以,如果您不想您的家人、房屋和財富毀於戰火,請現在就去召集市民。”
……
……
[楓石城直轄區]
[楓葉堡]
“我們的船隊截住了虹川叛軍的船隊。”與會軍官甫一到齊,薩內爾上校立刻向眾人公佈了剛剛送來的捷報:“除了一小部分漏網之魚,其他叛軍船隻或被擊沉、或被俘虜、或落荒而逃。”
在場其他軍官的精神不禁為之一振。
在此之前,鏡湖郡一直掌握在“新墾地派遣軍”手中。
新墾地派遣軍,顧名思義,是諸王堡大議會派遣至新墾地行省的部隊的番號。
去年冬季,前來協助新墾地軍團抵禦特爾敦部的“新墾地派遣軍”,在特爾敦部被擊退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撤走,反而乾脆在鏡湖郡駐紮下來。
新墾地軍團還因此與派遣軍發生過幾次摩擦,雙方各有死傷。
最終還是亞當斯將軍選擇息事寧人,從鏡湖郡撤出了新墾地軍團的部隊。
之後便是楓石城事變,亞當斯將軍身死、軍團直屬部隊繳械,楓石城和楓葉堡落入新墾地派遣軍手中。
雖然戰報裡薩內爾上校把新墾地軍團說得不堪一擊,但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他能夠以微小代價奪取楓石城,最重要的原因是裡應外合、出敵不意。
放眼整個新墾地行省,對於諸王堡大議會抱有敵意的人,遠遠比效忠於諸王堡大議會的人多。
而且因為亞當斯的自殺,每一個對諸王堡大議會心懷不滿的人都在蠢蠢欲動。
事實上,雖然槍聲還沒真正響起,但前哨戰早已開始:身份不明的遊騎在小路上神出鬼沒,互相攔截信使和哨探;各郡地方部隊陸續封鎖邊界,在大道設下重重哨卡,盤查任何可疑的行人。
眼看新墾地已是山雨欲來,為了確保楓石城萬無一失,薩內爾上校一面向諸王堡派出十幾批信使求援,另一面果斷將先遣軍的絕大部分兵力轉移到楓葉堡,僅在鏡湖郡留下少量部隊維持治安。
只是這樣部署雖然安全,卻讓鏡湖郡短時間處於守備薄弱的狀態。
薩內爾上校認為:只要堅持到諸王堡的援軍抵達,鏡湖郡的防禦問題就能迎刃而解。所以,這個風險值得冒。
然而他低估了他的敵人。他的敵人可不是在新墾地的安穩生活中磨平稜角的凱文·j·亞當斯,他的敵人是帕拉圖最擅長捕捉戰機的名將阿爾帕德·杜堯姆。
懷揣僥倖心理的薩內爾上校對上帕拉圖最具進攻性的劍手,他剛剛露出破綻,對方就毫不猶豫地刺了過來。
好在——薩內爾不禁長出一口氣——好在諸王堡的水面部隊經由聯省海軍的支援和整訓,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不管阿爾帕德有多厲害,只要他打不贏諸王堡的船隊,他就只能站在北岸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