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好幾次了，說這幾天李先生怎麼不來家裡吃飯了。”
“就說他出差忙工作呢。”
“對了子鶴，有你一封信寄到這邊了。”
宋子鶴一皺眉頭，保姆趕緊從抽屜裡拿出封信，沒有署名沒有郵寄地址，幹禿禿的信封封著口，只寫著宋子鶴收。
“現在誰還寫信啊，也不知道是誰郵寄的。”
保姆奇怪的嘟囔著，這不是十多年前，通訊渠道少，交通不方便。現在一部手機走天下，電腦電話啥不是聯絡方式，還寫信真的太少見了。
宋子鶴拿著信進了書房，保姆去廚房忙了。
他家的書房特別大，他爸藏書很多，也沒急著挑書，撕開封口拿出一張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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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子鶴，三年不見你還好嗎？雖然你把我驅逐，但我日夜思念你，想念你在我懷裡的樣子，我知道你離婚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你，我寫這封信就是告訴你，我來找你了！
宋子鶴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連著信封和信紙一塊扯個稀巴爛，丟到垃圾桶裡，連著垃圾桶一塊拎到洗手間，拿出打火機給點燃了。
全部化為灰燼，用水不斷地衝，把垃圾桶砸了！
看著漆黑的灰燼在馬桶裡打轉，噁心，真噁心！
宋子鶴開始嘔吐，不斷地嘔吐，吐掉了胃裡所有的東西，好像把胃都給吐出來一樣吐著，吐得人整個虛脫，跪在馬桶邊起不來。
保姆聽到動靜不對跑進來看，宋子鶴劇烈的喘著，空氣不夠一樣劇烈的喘著。臉都發青了，嘔吐物嗆進氣管，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保姆嚇得大驚，根本不敢移動宋子鶴，扶著宋子鶴靠到一邊的牆壁上，手都哆嗦了。
“藥藥，藥在哪？不對，叫救護車，不不，來人啊！”
保姆尖叫著扯著脖子大吼，想跑出去找人又放心不下宋子鶴，推開窗戶對著隔壁大吼。
“來人啊，救命啊，誰在家啊，快點來救人啊！子鶴，子鶴！”
有人經過聽到喊聲趕緊衝進來，隔壁也跑出一個花白頭髮的小老頭，看到宋子鶴蜷縮成一團在地板上哆嗦喘氣小老頭趕緊打電話。
“齊承！齊承快點回來！子鶴在他父母這出事了，快點來！”
“散開點，給他點氧氣！誰家有氧氣瓶？快點拿過來！不不，趕緊把他從這裡弄出去，小夥子你快來，把他弄到開闊的地方！”
因為家裡有一個醫生兒子，老齊頭多少懂點醫學常識，驅趕著圍在門口的眾人。
拍了一個鄰居的胳膊，衛生間太窄了，放到客廳或者床上比較好。
鄰居比較年輕，聽到這話伸手要把宋子鶴從狹窄的衛生間抱出來，他的手剛碰到宋子鶴的胳膊，宋子鶴凝氣一點力氣抓住一邊的塑膠簸箕扔出去。
“滾！”
嗓子啞掉了，嘶吼著，整個人摔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我把你弄出去，你這樣不行！”
鄰居著急還想伸手，宋子鶴整個人蜷縮著，都快縮成一個球了，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咬著牙瞪著眼用吃人的眼神怒視。胸口劇烈起伏，靠著一口氣支撐著。
這樣下去不行啊，老齊頭趕緊蹲下來試圖碰碰宋子鶴。
“子鶴啊，子鶴，是齊伯伯，這裡空間太小了，我扶你出去好不好！”
宋子鶴閉了閉眼。這是他家，身邊是老鄰居和保姆，他是安全的！
“喝水嗎？有藥嗎？”
老齊頭追問著，宋子鶴喘著氣，再睜開眼睛眼神裡沒了倔強恐懼。
“伯伯，麻煩你，扶，扶我一把。”
“好好，伯伯扶你啊。”
宋子鶴伸出手抓住老齊頭的手臂，老齊頭五十幾歲了，一個吐到渾身沒力氣的人要扶起來還真的有些勉強，年輕的鄰居要搭把手，宋子鶴縮了一下手。
“不用了，謝謝。”
保姆在另一邊扶住宋子鶴，幾乎半扶半架的把宋子鶴攙扶起來，宋子鶴的腿都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咬著牙挪到沙發上，這幾步路他都喘得更厲害，往沙發上一躺，眼前都黑了。
齊承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白大褂拎著藥箱和氧氣袋就衝進來。
聽診器往宋子鶴的心口一放，心跳就像激烈的鼓點，雜亂無章還極其快速。
“子鶴！放鬆！小口呼吸，不要急，不要深呼吸，小口，小口。”
齊承扶起宋子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