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前因後果,我都以為你是變態了。”
“他罪有應得。趕緊的吧。”
邊岸答應了一聲,從口袋拿出一個小鈴鐺,在嚴松耳邊晃了晃。
這個清脆的聲音刺激的嚴松精神一震,從混沌裡回神。
“我是嚴松,我自己不行,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做的嗎?”
鈴聲又一響,嚴松重複了一句。
過了五分鐘,邊岸晃了晃手裡的鈴鐺。
嚴松又說了這句話。
過了十分鐘,邊岸在晃晃鈴鐺。
嚴松重複了第三遍。
邊岸對李庚做了個OK的手勢。
天氣很好,太陽很大,也很暖和,嚴松感覺周圍都是人,聲音很大,說話聲音樂聲特別吵,太陽照得他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哪是哪,顛顛倒倒的往前踉蹌著走。
有人把他撞倒了,他遲疑好久在爬起來,看到地上好多的鞋子,這些鞋子剛到他視線裡就匆匆躲開。
繼續往前走,他好像總能聽見很小很小聲的鈴鐺聲,追著鈴鐺聲一直走,猛地被人攔下來,那人推推搡搡的喊著,喊什麼聽不清,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從腳邊滾過去,一直到前邊那個人的腳邊,撞到了那個人的腳,鈴鐺來回滾動幾下,發出悅耳的聲音。
嚴松推開攔著他的人,奔著腳下有鈴鐺的人撲上去。
“哎哎哎,你幹嘛幹嘛,快把他弄走!影響拍攝!”
嚴松抓著這個人的肩膀,對著這個人肩頭扛著的鏡頭嘿嘿一笑。
“我是嚴松,我自己不行,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做的嗎?”
說著,就把手伸向了下半身。
旁邊有人發出尖叫,四散奔逃。
“哎喲臥槽,媽的這可是現場直播!”
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嚇得大叫,劇務已經大喊著保安保安!
好幾個人衝上去把嚴松按倒在地。
邊岸和李庚坐在車裡看著這一切。
“謝謝你。”
“說實話這違反職業道德。在不經過病人允許的情況下使用催眠術,讓別人知道的話我會被取消執業執照。”
“只有我知道,我不會說的。本來你也是幫我。”
李庚真的很感謝邊岸,他違反職業道德還要幫忙。
“我也是實在生氣,沒看到過比他更噁心的。他噁心人還不是一次性,是陸陸續續變著花樣的噁心人。他這些年對子鶴造成多大的傷害?我雖然是子鶴的心理醫生,但我們還是好友。”
“謝謝。”
“你算好了的?你怎麼知道今天有電視臺的直播?”
李庚笑了出來。
“我算好了時間,電視臺早就打出廣告,說在廣場舉辦全民健身廣場舞大賽,還是現場直播,這不是個好機會嗎?我就讓他在所有人面前出醜,他隱藏的陰暗變態的性癖好全部曝光出來,都沒有機會把這一段掐了不播。現場救援再快,這一段也播出去了。”
“但是警察把他抓了也關不了幾天吧,畢竟沒犯多大的罪。”
“關他幾年那不是保護他了嗎?關幾天就行,應該是危害社會秩序罪吧,也就一個月多點,只要他放出來,他也就成過街老鼠了。所有人都會躲著他,還會有人罵他。讓他受盡白眼和唾罵,這還不夠,我要他接二連三的出這種醜,一次次體會受到被催情藥物折磨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受不了就去死啊。自殺嘛。”
“要是他被警察抓了,把你供出來了呢?”
“這三天我一直在我姐姐那裡,哪也沒去。”
李庚看著警察已經衝上來把嚴松帶走,啟動車子。
“如果查到你頭上,你這三天也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你男朋友會給你作證。這件事,我們誰都不知道。”
李庚嘴角掛著陰狠的冷笑。
“再說你也該信任你的專業,他會把被關押三天的事情都忘了。”
把邊岸送到樓下,邊岸男人對李庚點點頭,拉著邊岸上樓。
“為了消除宋子鶴的心理障礙,李庚挺狠的。”
邊岸低語著,他男人輕哼一聲把他摟進懷裡。
“對付噁心的人就要用噁心的辦法,對付心狠手辣的就要用更兇狠的辦法,李庚不是太狠了,他是太恨了,所以才這麼做。為了所愛的人,殺人又如何?我也想殺了騙你的那個人。”
警察看著被關在欄杆裡的嚴松,都像看著一個垃圾桶。這垃圾桶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