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撿個小孩兒
齊伯伯是很有名的陶藝大師,真希望兒子齊承能繼承他的手藝,可齊承高中的時候就表示,他對一堆的泥巴沒興趣,分不出什麼土質的好壞,質地的柔軟,燒窯的火候。對於藝術品他真欣賞不來也找不到精華所在,還是做個俗人吧,治病救人也是藝術。
齊伯伯拿他沒辦法,可以強迫齊承學,但這天資方面不是強迫就可以的,愚鈍的人你就把他埋在泥巴里,他也不知道這種泥巴是否合適做陶。
自我安慰,也許孫子孫女的能遺傳到爺爺的藝術精華呢。
齊伯伯喜歡收弟子,把做陶這份手藝傳承下去,大弟子二弟子一串弟子,一口氣收了三十個徒弟,這三十個弟子有有才的,也有資質平庸的,有人繼續做下去,有人半途而廢,收到第三十個弟子的時候,他都快五十歲了,培養一個弟子不容易,眼神啊,心力啊,精神啊都不如年輕那會,齊伯伯乾脆就不收徒弟了。
齊承沒有做藝術品的細胞,但是他繼承了父親的毒辣眼神,看人很準。
他們藝術小區早些年不值錢,也就最近些年藝術品受到關注,藝術小區的藝術家的作品備受歡迎,還有一些藝術家至今沒有出人頭地的。藝術家們都很特立獨行,藝術小區內留長頭髮的男人,編髒辮的女人,渾身都是紋身的紋身師,又或者穿了鼻環舌環搞搖滾的音樂家,穿著色彩鮮豔圍裙的畫家,披著毯子叼著煙半夜出來做幽魂的作家,個個都是標新立異,藝術家能和普通人一樣嘛?能被柴米油鹽磨掉了身上的仙氣兒嗎?能被孩子的奶粉錢逼得折了高貴的腰嗎?不能夠啊!所以結婚的少,孩子自然少。
齊承的父親和宋子鶴的父母都是好友,宋子鶴的母親一手好筆墨丹青,齊承父親做個盤子啊想描花寫字兒的拿不準主意就問問宋家老兩口。父母們都是朋友,齊承比宋子鶴稍微大那麼兩三歲,就成了好玩伴。關鍵整個小區也就他們倆年紀相當。像親哥倆差不多,天天一起玩,打球下棋吃冰塊。
那時候宋子鶴還是水嫩少年,稚氣未脫,年少輕狂,手指轉著籃球,揹著書包,咬著冰塊閒散的回家。在車站的時候看到齊承,把籃球丟給他提前一個站下車,這裡有一個很大的露天籃球場,打籃球的特別多,他和齊承打一小時籃球在回家。
還沒走進籃球場呢,就看到一群小孩打架,打得特別激烈,三四個小男孩壓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又是打又是咬,被壓著的那個小孩奮力反擊,也不知道哪個孩子喊了一句,打死他個小要飯的!
這就不對了,小孩打架都這麼狠啊。
恰好經過,齊承快走兩步抓起一個孩子往後一扯,又抓住一個孩子從被壓著的小男孩身上撕開,先被拉開的小孩特別壞,轉一圈找到一塊磚頭就要對準被壓倒的小孩拍去。
宋子鶴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晃了晃。
“沒個豆大你膽子不小,把磚頭扔了!再動手都把你們捆到樹上倒掛著!”
大人介入了,小孩子熬一嗓子嚇跑了,宋子鶴彎腰扶起被打的小孩,誰知道這小孩惡狠狠地開啟宋子鶴的手,丟給宋子鶴一個白眼。
宋子鶴那也是被父母嬌慣大的,也帶著點小孩子的驕縱脾氣,哼。
狠狠揉揉小孩的腦袋。
“小屁孩子不謝謝我還瞪我,不管你了!”
正巧有人喊他過去打球,宋子鶴拍了一下齊承。
“交給你了啊,我打球去了。”
臨走之前塞給小男孩十塊錢,買根冰塊吃吧。他高高興興去打球了。
齊承不能一走了之啊,他打定主意要讀醫學院,哪有見死不救的?提前體驗一把救死扶傷吧,這小孩被打的怪可憐的。
破衣爛衫鞋都漏腳趾頭了,頭髮長的打縷,除了在小小的臉上顯得漆黑的大眼睛外,哪都是髒髒的。
不像是好人家的小孩。
拉著他洗了手擦了臉,小孩子長得白淨,就是那雙戒備的眼睛像個小狼,剛要說話,肚子咕咕的叫。
齊承乾脆帶著他去小賣鋪,買了火腿腸麵包,這孩子一口氣吃了五根王中王三個麵包外加一桶泡麵齊承都傻眼了。
“吃冰塊。”
還真不客氣,直接開口要了。
齊承買了兩個冰塊,一根一個,坐在籃球場外一起吃。
這孩子也放下戒備了,吃了冰塊就開始一邊說話一邊扣泥。
籃球場外的花叢是新栽種的花草,澆透了水泥土鬆軟,這孩子說,他是流浪的,他養父母把他從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