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一點,我和張思涵打車回到學校。
學校沒有宵禁之類的要求,這個時間也不算太晚。
我們拉開車門一起朝校門口走去,兩個人從街頭逛到街尾,逛逛這家店看看那家店,擺弄著各種各樣有趣的小玩意,儘管沒有買什麼,但依舊把自己累的不輕。
在宏偉的校門口附近,一位文質彬彬的二十歲左右青年靜靜地站著,而引起我注意的是因為,他懷中那一大捧十分漂亮的白玫瑰。
見到我倆走過來,他忽然眼睛亮了亮,驚喜的開口:“思涵!”
不過準確來說是看到張思涵走過去,因為他看到我的時候,和他對視一眼,他眼神中是疑惑,眼底還帶著一絲敵意,只是隱藏的很好,很快就又換上驚喜的笑容。
“之逸哥,你怎麼在這裡?”張思涵對於這位“之逸哥”的出現也感到十分意外,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青年腳步輕盈,迎上前來。
走近了,我又仔細打量了這位“之逸哥”,他的衣著整潔,上身的白色襯衫微微敞開領口,下身是一件黑色修身西褲,氣質優雅,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在看向張思涵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溫柔和期待。
“剛好路過,就過來看看你。”青年聲音溫和,不急不躁,彷彿很有耐心,他伸手向前,將花束遞給張思涵:“好久不見,這束花送給你。”
張思涵看著面前正開的嬌嫩欲滴的白玫瑰,神情遲疑:“你這是?”
“收下吧,就只是一束花。”青年話有深意的解釋一句,讓我不禁察覺出一絲不尋常。
“呃,那好吧,謝謝。”見青年這樣說,張思涵不好在拒絕,伸手收下一大束白玫瑰。
見此,青年眉頭舒展開,他也注意到一直跟在張思涵身後的我,挑挑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張思涵,似是在詢問。
我沒有理會,也沒有向他自我介紹的打算。
張思涵於是上前開口介紹:“之逸哥,這是魏休,我大學的……好朋友。”她像是在思索一下我究竟和她的關係,頓了頓,又向我介紹起青年:
“魏休,這是林之逸,他父親就是推薦我去省賽的近老先生,我爸爸的朋友。”
“原來是音二代。”我內心笑著這樣想,表面朝林之逸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魏休。”
一邊說著,我朝他伸出右手,他只是點點頭,禮節性伸手握了握,我也沒興趣和一個男人握什麼手,隨即也立馬將手收回。
估計聽到我只是張思涵的朋友,林之逸也沒有再理會我,一雙眼睛觀察著張思涵的表情,他繼續說道:
“思涵,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你父親也……”
聽到這話的張思涵眉頭緊皺,她好像很討厭這個問題,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如果你送我花是為了那事,那這花我還是還給你吧。”
“好好好,那我們今天不談這個。”林之逸被張思涵的轉變的態度給嚇到了一樣。連忙擺手暫停,又開口轉開話題:“那個,我還沒吃飯,你們應該也還沒吃吧,一起吃個飯可以嗎?”
說著,林之逸又看了看張思涵身後側我:“魏……魏……魏兄弟也一起。”
讓我很意外的,他為了和張思涵吃一頓飯,竟然可以大度喊上我一起。
“不用,我們剛才已經吃過了,而且時間已經很晚,如果之逸哥要是還沒吃飯的話,就先自己去吃晚飯,小心別餓壞了身體。”
只不過,張思涵並沒有給他面子,儘管說著關心他身體的話,語氣卻沒有任何起伏,讓人感受不到任何關心:“我們今天挺累的,就先回學校了。”
說完,也不等林之逸回答,拉著我快步朝學校走去。
進入學校是需要人臉驗證的,林之逸並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張了張口,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望著我們走進學校。
等徹底消失在林之逸的視野,我倆的速度才降下來。
我們在學校的路邊長凳上坐著休息一會兒,她將那一大束白玫瑰放在一旁。
我並沒有開口詢問的打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找人傾訴的時候自然會說,並且打聽別人的事在我看來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
默默的陪她坐著。
好幾分鐘後,她深撥出一大口氣:“你不問問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她說話聲中帶著鼻腔。
我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很認真的注視她說道:“你要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