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婉清結束通話通話後,我抬頭問了問一旁的兩人:“你們覺得什麼樣?”
“聽起來不錯。”張思涵目光看向我,輕聲笑著說道。
陳姐微皺著眉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地說:“嗯......我覺得這有點不切實際。”
我們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她,期待著她接下來的發言。
不需要多久,她又繼續緩緩說道:“她僅僅只是提及了當中樂觀積極的那部分罷了,然而大家心裡應該也很清楚,一家傳媒公司裡簽約的主播眾多,又豈能保證人人都能夠輕輕鬆鬆地搖身一變成為網紅呢?如今絕大多數的傳媒公司都會將其手中掌握的流量資源集中投入到類似於木婉清這種級別的頭部大網紅身上,透過她們來實現盈利目標。至於那些剛剛與公司完成簽約的新人來說,真正能夠從公司那邊獲得的流量支援必然是微乎其微的。倘若你無法在特定的時間段內向公司充分證明自身具備相應的價值,那麼極有可能用不了多久便會慘遭公司無情拋棄。”
陳姐果然是在社會上久經磨礪的人,儘管她先前表示對傳媒公司不甚瞭解,但卻能一語道破問題的關鍵。
聽到這番話,我愈發沉默了。
如陳姐所言,他們或許只是在那次歌手大賽中發現了我,覺得我似乎還有點潛力,便想簽下我。
反正以後如果我真的火了,那就算他們眼光獨到;就算沒火,也沒什麼損失,畢竟公司每年都會簽約大量的新人主播,能火起來的也沒幾個。
而這也是很多傳媒公司的生存法則,畢竟只有給公司創造收益的那一小部分人,才會得到公司的青睞,得到公司流量的扶持。
我越發覺得,是我的眼界不夠高,很多時候,只看到了事情表面的光鮮,卻忽視了在這個過程中的殘酷。
“那你打算怎麼辦?還要簽約嗎”張思涵的臉上露出些許擔憂。
我深吸一口氣,“籤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別這麼悲觀,既然有機會,就好好把握。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這條路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麼好走。”
我點點頭,“我知道,謝謝陳姐。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試試。”
張思涵看著我,“我支援你,加油!”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估計是木婉清說的那個經紀人,我接起電話,“喂?”
“是魏休先生嗎?”一個充滿職場氣息的男中音傳了過來。
“我是……”我堅定地說。
“你好,我叫唐逸,關於你,婉清姐和我打過招呼了……”唐逸聲音平平的說道,似乎這件事已經做過無數遍。
我加了唐逸的微信好友,他給我發來了一份電子版的合同,讓我先看看裡面的具體條款,如果沒有問題,再寄紙質版合同過來。
……
三天後。
紙質版的合同透過快遞被送到了我手中,我和他們先簽了一年的合同,底薪是五千塊錢,除此之外的收益和傳媒公司五五分成。
而每個月要直播150個h讓我壓力很大,我選擇了18:00——0:00這段時間,每個月有五天的休息時間,可以自由安排。
我唯一的優點是我已經有了一個十萬粉絲的賬號,不需要從零開始。
而在這短短三日內,得益於陳姐的幫助,我們成功地在她的朋友那裡租下了兩套相鄰且位於上下樓層的一室一廳戶型房屋。
這兩套房子加起來,每月租金總計一千五百元整。在交付完一個月房租和等額押金後,陳陽轉賬的三千元也就花光了。
然而,根據簽署合同中的條款規定,我必須要購置一整套最起碼能夠正常使用的直播裝置才行啊!
可問題在於,如果現在選擇購買這些直播裝置的話,這至少需要一千多塊錢。那樣的話我身上就真的連這個月的基本生活費用都拿不出來了。
這又該如何是好呢?
張思涵隻身從桂林跑來重慶找我,而且我也已經把她哥哥給的三千塊錢全用在了租房上。
如果問陳姐借的話,我相信她會借給我,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已經麻煩她太多,我已經不好意思再開那個口。
並且,我們現在租的這個房子,按正常出租是一個月是一千塊錢往上,因為陳姐的關係才給我們便宜的。
當感覺欠的越來越多時,心中彷彿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而讓我感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