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兼宵夜,我們仨便又一起走回小區。
我照例給大門口的保安大叔一支菸,給他點上後,又給自己點上,緩緩吐出煙霧:“張叔辛苦了,最近蚊子好多,您可得注意著。”
“哈哈,放心啦小崽兒,我保安室裡點著蚊香嘞。”張叔咧著抽了幾十年被煙燻黃的牙,笑著對我們說道。
保安室半開著視窗,我能聞到淡淡的蚊香味,於是點了點頭:“那就行,那張叔我們先回去了。”
“要得要得。”張叔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點了點頭,笑著看我們朝小區裡走去。
“你和保安大叔之前就認識嗎?”張思涵一邊走一邊疑惑的開口,問道:“我看你們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
“害,一支菸的事兒!和張叔熟悉了,以後說不定還能幫上咱們呢。”我笑著甩了甩頭:“而且,張叔姓張,你也姓張,難道你不覺得這不是一種特殊的緣分嗎?”
“那倒是,你這麼說我倒覺得有些親切起來了。”張思涵眼睛一亮,笑著看向我。
陳姐看著“哈哈”笑成一團的我們,不太能理解的搖了搖頭,輕聲對我們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和陳姐道別後,我們也很快來到自己住的那棟樓,幾十層樓高,現在卻烏漆嘛黑的像一根反插在地上的生鏽鋼筋。
“魏休,十五樓,我們真的要一層一層往上爬嗎?”張思涵苦著臉,抬頭往上望去,而晚上的樓層如西天取經一般,望不到頭。
“哈哈哈哈,小問題,我揹你上去。”我笑了笑,說著已經率先弓下身,示意她跳上來。
“不,我不是要你背的意思……”張思涵被我的行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上來吧沒事兒!我剛才和陳姐說著玩呢,背一背自己老婆,我還是很輕鬆的!”
張思涵一聽這話,頓時滿臉羞紅道:“誰是你老婆了,我可沒說要一定和你結婚。”
“難道你忍心讓我孤獨終老嗎?”說罷,我作出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
“哼,那肯定也是你活該!”
……
“好啦好啦,快上來吧,讓我也體驗一把當豬八戒的感覺。”我笑了笑,又重新弓著身
張思涵沒有再拒絕,輕輕趴在了我的背上,她也很輕,我像是沒感覺到什麼重量一樣,很輕鬆就站了起來。
她的髮絲拂過我的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洗髮水的清香淡淡的遊走在空氣中,我一呼一吸中都能嗅到髮絲這股清香。
“思涵。”我一邊朝樓上一步步爬著,一邊開口問道。
“嗯?”
“你今天干嘛讓陳姐不告訴我你接了兼職的事啊,戴面具可以理解為不想讓家裡人認出來,但是為什麼看到我的反應還很震驚的樣子。”
“因為那個點你應該在家直播啊,看到你震驚不是很正常嗎。”
頓了頓,張思涵又繼續開口:“至於讓陳姐保密的事,暫時繼續保密!”
張思涵的語氣中帶著俏皮,我笑了笑,也不打算繼續追問,而且換了一個話題。
“你說明年,後年,大後年我們還會在一起嗎?”我第一次很認真的問她。
“當然了,笨蛋。”張思涵嗔怪道,沒有一絲猶豫立馬回答,
我很開心,感覺上樓也更有力氣了,用更快的速度往上爬去。
我一邊快步向上爬一邊喊道:“好,那我們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一百年後後都要在一起!”
正向上爬著,前面樓梯上一個大媽正回頭疑惑的看著我們,顯然我剛才的喊聲被大媽一字不差的全聽見了。
這種話被別人聽見,我還是挺羞澀的,於是用更快的速度將超過大媽。
靠著一股衝勁,我快步爬到七樓,我的速度才慢了下來,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密汗。
“好啦,你放我下來。”張思涵顯然也感受到我有些力竭,於是拍著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她下來。
“不用,沒幾步路了。”我故作輕鬆的說道,說著我繼續提速,爭取一股勁將她送到15樓。
在七樓上八樓的途中,張思涵的聲音被顛得一顫一顫的:“笨蛋,你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快放我下來。”
“乖,聽話,放我下來。”
於是,我也不再逞強得,在八樓的平地將張思涵放下來,她抽出一張紙巾幫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嗔怪道:“你看你,流這麼多汗,和我還逞強什麼,我又不是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