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看到徐可欣三人已經像個猿猴一樣從懸崖底部往上爬了。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身為特警的何茹都不禁有些震驚。
“沒有防護,徒手攀巖?”
這個訓練專案一般只有那些專業的攀巖運動員才會有,哪怕是他們特警的日常訓練中,也很少會進行這種沒有安全繩的徒手攀巖專案。
她有些麻木的轉頭看向身邊的餘誠,問道:
“阿誠哥,你就不怕他們摔下來?”
餘誠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走到崖底,抬頭喊了聲。
“趙文奕。”
正在往上攀爬的趙文奕立即回道:
“到。”
“鬆手,摔下來。”
趙文奕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大聲回道:
“是。”
隨後竟果然鬆開了雙手,腳下一蹬,整個人便直接向下摔了下來。
徐可欣和楊浩明就好像根本沒看見一般,完全沒有在意。
何茹心頭猛地一跳,頭皮瞬間發麻。
這一刻,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救人。
她伸著手就要去接趙文奕,根本沒有考慮趙文奕那一百多斤的體重從那幾十米高摔下來,足以將她砸死。
只是餘誠比她更快一步。
在趙文奕掉落到一半高度時,餘誠便猛地跳起,上升到四五米高,一手托住了他的後背。
隨後兩人一同向下墜落,在落地的瞬間,餘誠手上卸力,在原地畫了個圈,隨後便穩穩地將趙文奕放到了地上。
這極具視覺震撼的一幕,讓何茹像個木頭人一般愣在原地,大腦都似乎有些宕機了。
餘誠拍了拍趙文奕的肩膀,笑道:
“好了,繼續爬吧。”
隨後轉頭看向呆滯的何茹,問道:
“有什麼保護措施比我更好用呢?”
何茹回過神,一時語塞。
半晌後,她默默伸出了個大拇指。
“阿誠哥,你真變態...”
餘誠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傢伙,還有這麼形容人的。
何茹就這麼跟著三人看了一下午,這一下午看下來,完全顛覆了她的三觀。
她敢說,徐可欣他們三個所有的訓練專案但凡拿出一項放到外面,幾乎很少有人能夠完成。
就算能夠完成,或許也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消耗。
除了攀巖這個用命在訓練的專案之外,最簡單的一個就要數力量訓練中馬步衝拳的訓練了。
可關鍵是他們的馬步衝拳,打的是石頭,是山上那粗糙的山石。
一個小時的衝拳練習,三人的拳頭全部血肉模糊,石頭上留下一灘刺眼的血跡。
這哪裡是訓練,這根本就是受刑。
可是看徐可欣他們的模樣,卻根本不當回事,就算拳頭打得皮開肉綻,依然還是會咬著牙,忍著痛,一拳接一拳的繼續打。
直到餘誠喊停後,他們才會停下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三個年輕人手根本握不住筷子,只能用勺子往嘴裡塞食物。
等吃完飯,餘誠專門給他們準備好了藥水,讓他們泡手。
明明打石頭打得皮開肉綻都不吭一聲的三個年輕人,此時看著面前的藥水,臉色都不由自主的有些蒼白。
當他們手上的傷口接觸到藥水的瞬間,三聲慘叫接連響起。
讓何茹這位特警聽了都忍不住後背發涼。
隨後便看到餘誠耐心的給三人洗手,推拿,治療。
半個小時後,當三人把手從藥水中拿出來的時候,何茹再次震撼。
剛才還皮開肉綻的拳頭,半個小時的時間,傷口竟然就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甚至能看到粉嫩的新肉。
何茹忽然想起當初餘誠給自己治療的時候,那猙獰的傷疤也是恢復的極快。
到現在差不多三個月了,上靶已經完全消失。
只是比起今天徐可欣他們三個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晚上,幫三人做完精神理療後,餘誠回到院子裡,何茹正坐在亭子裡發呆。
“小茹,今天這一天看下來,感覺怎麼樣?他們能達到職業選手的高度嗎?”
何茹聞言苦笑了一聲。
“阿誠哥,你別開玩笑了,職業選手如果像他們這麼練,早就廢了,我都懷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