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看向楊浩明和趙文奕兩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們兩個,打過比賽嗎?”
兩人略顯靦腆笑道:
“我們只參加過套路競賽,實戰競賽,還是第一次。”
陳馳看向餘誠,眼神帶著一絲詢問。
餘誠笑道:
“我相信他們。”
陳馳一怔,不知為何,有了餘誠這句話,陳馳忽然覺得這兩個人這次必定是穩當了。
他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原本還想稍微矜持一下,但現在他忽然覺得,如果再不主動點,恐怕以後性質就變了。
“鵬鵬,給你師叔跪下。”
餘誠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無奈笑道:
“陳兄弟你這是幹嘛?又來?”
陳馳抬手製止了要起身阻攔的餘誠,語氣神態無比認真道:
“餘老師,在我心裡,您就是當今武術一代宗師。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今天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帶我兒子來拜師的,請您收下他,讓他跟在您身邊,學武、學做人,不求讓他成才,只要將來能夠有個一技之長,能養活自己,就夠了。”
餘誠其實也猜到了陳馳這次來的意圖,只是收這麼一個小孩子為徒,他還真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或者說,他還從來沒想過要收徒。
畢竟他的一身本事,雖然也算是自己練出來的,但更多的還是系統的功勞。
這該怎麼教?
氣血之力、精神力,怎麼練出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算收徒,也頂多只能教一些凡俗的武學。
只是既然都是弟子了,如果沒有得到自己半點真傳,那還算什麼弟子?
“陳兄弟,你言重了,陳家本就是太極世家,鵬鵬跟隨你或者老爺子練太極,就足夠他受用一生了,又何必來我這裡受苦。”
陳馳搖了搖頭道:
“陳家雖然號稱太極正宗,其實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那隻不過是在咱們這個小圈子裡自己封的而已。真正的真傳並沒有留下來多少。”
“而且如今傳武勢微,我也不想我兒子繼續走我的老路。我陳馳今年三十五,想要改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希望我的兒子能夠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武者。”
餘誠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期待的小男孩,無奈道:
“陳兄,孩子還小,他還得讀書,金陵到這也不近,跟我學武,豈不是耽誤了學習?不如等以後他大了再說?”
哪知陳馳卻笑道:
“這件事餘老師就不必擔心了,不瞞您說,我們夫妻倆早就做了安排。”
“前不久,我們在上水鎮買了一套房產,一個店鋪,今後,我們就定居在上水鎮了。我兒子的學籍轉檔正在辦理,國慶後應該就能出來,到時候我們一家就算是上水鎮的人了。”
聽到這個,餘誠內心不由得有些觸動。
沒想到陳馳的決心竟然這般堅定。
甚至連家都搬過來了。
也不得不佩服陳馳的勇氣和魄力,萬一搬來這邊後,沒得到預期的結果,耽誤的可是自家孩子的前程。
見餘誠沉思,陳馳立即又說道:
“餘老師,如果實在不行,拜師就先緩緩,先手鵬鵬做個學生。反正您的武館開業後,也是要面向外界招生的,就讓鵬鵬當您的第一個學生好了,您看怎麼樣?”
陳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餘誠也確實不好推脫。
最關鍵的是,他看到了陳馳對於武術的執著,看到了對他餘誠的信任。
若非堅信他餘誠能夠教好他的兒子,誰會拋家舍業,不遠千里搬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來生活?
再加上餘誠太極拳開啟超凡之路,陳家也確實給了他莫大的幫助。
有這份恩情在,餘誠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拒絕。
“陳兄,事先說好,我餘某並不善授徒,將來如果沒有教好令公子,你可不能怨恨我。”
餘誠淡淡笑道。
陳馳臉上滿是喜色,笑道:
“學不好,那是鵬鵬自己沒用,又怎麼能怪餘老師?”
餘誠點了點頭,看向徐可欣說道:
“可欣,給鵬鵬倒杯茶。”
年紀尚小的陳鵬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說了句。
“我不渴。”
哪知陳馳卻一巴掌拍在他後腦,罵道:
“臭小子,哪裡是給你喝的?快,給你師父敬茶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