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沛然的力量散開,大廳內人仰馬翻。
桌椅板凳,字畫擺件等等,全都被掀翻。
就在大家心想南宮珏動手怎麼也不知道注意點分寸的時候卻發現,明明是主動動手的南宮珏,竟然也跟他們一樣倒了下去。
而且還口吐鮮血,比他們傷得還重的多。
眾人不禁錯愕,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南宮珏也飛出去了?
等他們回過神後才發現,大廳中央,竟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一身灰藍長袍,氣質超凡脫俗的年輕人。
南宮珏運功平復了一會氣血,隨後站起身,看著那個年輕人怒斥道: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丞相府。”
年輕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俯下身,輕輕抱起已經昏迷過去的南宮覓,為她擦去嘴角的血漬。
“放下她...”
南宮珏的話還沒說完,那名年輕人只是微微撇頭看了他一眼,便立即讓他渾身汗毛倒立,忍不住頭皮發麻。
年輕人語氣平淡,看不出半點喜怒。
“你們好好活著,等她回來自會處置你們。”
說罷,年輕人便抱著南宮覓往外走去。
南宮珏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衝了出來跟上去,質問道:
“閣下究竟是誰?你可知這裡是禹皇城?我乃當朝丞相,你覺得,你能走出這座城嗎?”
年輕人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南宮珏,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禹皇城?很了不起嗎?”
南宮珏聞言不由得一怔,大禹皇族乃是當今天下的主宰,還有誰敢在禹皇城說這樣的話?
“狂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大禹皇城,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年輕人看了眼懷裡的南宮覓,不由得笑道:
“也好,在哪治療都是治,那就在這禹皇城多待幾天。”
說罷,那年輕人竟然抱著南宮珏返回了屋子裡。
屋裡面那些人見狀連忙跑了出來,大廳裡頓時空空蕩蕩。
年輕人隨手一揮,屋內那些碎裂的桌椅板凳全都被一股勁氣席捲著飛出了屋外。
隨後手掌一翻,一張不知名的帶毛獸皮出現在手中。
將獸皮鋪好後,他將南宮覓放在獸皮上,隨後便開始給南宮覓治療傷勢。
“南宮珏,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能找來的靠山或者能調動的高手全都找來,哦,對了,也可以跟大禹皇族告狀去,讓他們請出隱世的皇族老祖。”
“我就在這等著,等你來報復。”
“不過有一件事你們可別不當回事,別想逃,膽敢走出相府半步,必殺...”
話說到這個份上,南宮珏其實心裡已經有些沒底了。
可是不管他怎麼想,也實在想不出這天下還有誰是大禹皇朝不能惹的。
“莫非是東望山的人?”
南宮珏猛然心驚,或許也就只有那個地方的人敢不把大禹皇朝放在眼裡。
可是,南宮覓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而且自幼生長在鄉下,又怎麼可能會認識東望山上的仙人呢?
雖然南宮珏竭力說服自己,但心中依然還是有些顧慮。
不過他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南宮珏沉沉的望了眼年輕人,隨後轉頭朝向天空,運轉真氣,朗聲道:
“皇城禁軍統領,還請入相府一見。”
南宮珏作為五境高手,真氣渾厚,他的聲音自然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傳遍整個京城。
正在禁軍大營練兵的禁軍大統領聞言不禁眉頭微皺。
他聽得出來,這是丞相南宮珏的聲音。
只是讓他難以理解的是,南宮珏怎麼會用這種方式來找自己?
想到這裡,大統領心神一震。
“不好......”
很顯然,作為大禹宰相,若非身陷絕境,否則不可能會用這種方式來找自己。
這明顯就是在求救。
大統領直接飛身而起,他有特權在身,是京城中為數不多的被允許可以御空飛行的人。
轉眼間,他便來到了丞相府。
出於尊重,哪怕他是六境高手,也還是選擇在相府門口降落,從正門進入。
剛走進相府,他便感覺到整個相府似乎被籠罩在一股強大的氣場之中。
這片氣場,就連他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