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乾的嗎?
正所謂疾病以減食為妙方,身體不舒服少吃幾頓飯就好了。
可阿寶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她阿孃每一頓飯都按時按點的做,哪怕有時因為材料的原因很難吃,但是絕對不會斷頓呢。
民以食為天啊,阿寶餓得慌,坐不住了,抄什麼書,寫什麼字,心一慌手就發抖,啥事也幹不了。
她突然靈機一動,與紙人道:“我要去方便一下。”
築基期的人啥也不是,還是需要入廁的。
紙人微微點頭,把她放出去了。
阿寶跑到角落裡掏出個肉包子就啃,剛啃到一半,第六感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一回頭定住了。
那個罰他們抄書的圓臉上師正笑眯眯地看著她:“怎麼?吃個東西這麼費事?要不拿出桌椅坐下來,再倒上一碗鮮美的野雞湯,慢慢享用。”
阿寶還沒有來得及搖頭,他自己就突然變臉,一下子咆哮了起來:“你說呀!你怎麼好意思,一頓不吃會死嗎?虧我平時還覺得你不錯,樣樣都比別人好。現在挨罰一次,你竟敢弄虛作假。”
他提著阿寶的衣衫,將她扯到教室裡,對別的弟子們吼道:“你們都可以滾了。”
那些弟子先是嚇了一跳,後來馬上驚喜的逃跑了。
阿寶被扔在了一隻椅子上,上師激動到面色通紅:“你不知道這些紙人有我的神識麼?你為什麼要自作聰明?氣死我了。”
阿寶羞慚不已,很後悔很後悔自己一頓都熬不住,要讓上師如此大發雷霆。
這裡的上師都是峰上的師父一輩的,是師叔師姑,有的帶親傳弟子,有的沒帶,有些人喜歡清靜所以沒有招收弟子,這些長輩們都有自己的宗門任務,就是一年當中可能要到聞道堂講幾次課。
能惹得對方大發雷霆,一定是做錯了。
阿寶怕對方又誤會自己不耳不答,所以趕緊為自己辯解:“我就是很餓。”
“廢話,不餓能叫懲罰麼?”
圓臉上師正在生著氣突然自己也笑了起來。
他恨鐵不成鋼的道:“紙人的那點成形意志,是附著我神識的,你對它所做的一切,我都能完全同步感應,你說說你氣不氣人嗎?”
阿寶紅著臉道:“那上師你怎麼又知道我是騙人的?”
上師冷笑道:“還用問嗎?要是連你這點小心思都感覺不出,我還修什麼練成什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