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他問李光明:“在這裡幹活阿正哥給多少錢?”
李光明白了他一眼:“小孩子要好好讀書,別想些有的沒的。我們讀不上去沒法了,你不會也想來當店小二吧?”
李光華沉默不語,好半天才道:“就我那樣的家,別說我讀上了供不起,就是放開來讓我讀,就我阿孃那樣的頭腦,我能讀出個什麼來?
我是她生的我心裡清楚,能混到你們這個份上那就是了不起了,就是不知阿正哥肯不肯要我來這裡混。摘個桃幹個什麼我都會,就是在桃園邊種花種豆我也行。
光明哥,要不你給阿正哥哥說一下,讓我來做個小工吧,就是一天十顆銅錢我也幹,我爹能放牛,我放不放的不要緊,我下學就來幹。
幹到天黑了我再回去,就是不給銅錢也行,吃一頓晚飯就好。”
他太想擺脫家裡的飯菜了,他現在無比厭惡自家阿孃做的飯。
二姐繼承了阿孃的手藝,就是家族傳承似的,不說兩個人做得很像吧,簡直是一模一樣。
李光明是知道三叔家的情況的,好好的飯菜煮出來以後都吃不成了。
他也很同情又黑又瘦的堂弟,雙龍瀑布多個小跑腿的也還行。
他就和李光正商量。
李光正想了半天才道:“這個嘛也不是不能,一個月給他五兩銀子,休息三天,剩下的時間下學就要過來。
這是自家人的價錢,外面的做半天可拿不到這麼多錢,他才八歲,給多了把他的心養大了。”
李光明點頭:“放心就是,我讓他告訴三嬸只給二兩銀子,籤兩份契約,一份留著哄三嬸。晚上讓他吃了宵夜再回去。”
現在大家都有手錶了,一般晚上九點吃宵夜,吃完只留幾個傀儡人守燒烤攤,大家都同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