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你確定要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混?就不怕有一天被人收拾了?”鄧麗娟開始板著臉威脅阿寶。
阿寶客氣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你姐妹倆想收拾我的下場?就那點兒本事,自保都成問題,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
鄧麗娟終是不情不願的走了,心裡想這小傢伙還是那麼膽大,敢跟不認識的人在一起,還和人家做交易。
能怎麼辦呢?等到帶進來的東西吃完了,就只能煮麵吃。
一想到要天天吃麵,鄧麗娟就洩了氣,而且感覺人竟然飽了,根本沒有吃飯意願。
阿寶當天下午就把九連廊給收了,晚上自己美美的做了鮮花餅,一口氣吃了兩個。
吃完發現那隻朱雀竟然長了一點羽毛,變得沒有剛見到的時候醜了。
朱雀不僅吃紫朱果,還食葷,去靈溪裡撈銀魚吃,被阿寶看到後打了一頓:“你個懶惰的東西,外面那麼多的銀魚你不吃,這是我捉進來做種的。再發現你吃這玩意兒,我非打死你不可。”
朱雀跳到樹上,一棵棵樹跳過去,阿寶的飛行器沒辦法在樹林間行走,虎阿三也不好在果林裡馱她,倒讓朱雀跑了。
阿寶恨聲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給你紫朱果吃了。有本事你去外面抓魚,再吃靈溪裡的魚,我肯定要把你打傷打殘再折磨死。
你個笨蛋不能吃不能喝的,養你虧了又虧,你還敢吃我愛的魚,真是不知好歹。我收留了你,你還恩將仇報了。”
那天后朱雀果然自己去外面捉魚吃不說,有得剩的它還存在自己的空間裡拿回來養在靈溪裡:“都是因為魚太少的緣故,如果多了我敢說她都不耐煩吃了,到時候通通都是我的。
人類就是喜新厭舊,不論是吃東西還是交朋友,還是娶媳婦,通通都是那種德性。”
阿寶聽秋分來告訴自己這話,本來想去再打它一頓,想想這鳥兒說的話蠻有道理,說不定再吃上兩三個月銀魚自己真不愛吃了。
現在是隔天就想吃一次,銀魚肉嫩,相比大魚又更香,感覺就是魚中極品。
如今正是二月份,桃李芬芳花似錦。
之前火山旁的植物早發,是因為那裡本來地氣就熱,現在才是正兒八經的二月春風似剪刀,有點寒,但花不怕寒,都在熱熱鬧鬧的準備開了。
阿寶多積極個人,已經將瓊華池邊經營得花團錦簇。
好的花是要摘下來入藥的,但開過的尚未開的還是不少,所以阿寶覺得,這春遊啊,都不必到外面去遊了,小境珠裡兩三四天都遊不完。
不過騎著飛虎又是另外一回事,十分鐘不要能飄個來回。
俗話說春困秋乏,阿寶就每天都起得晚。
這天剛起來,拉開窗簾,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就看到有云頂宗的弟子在外頭燒烤,烤的是一隻野羊,沒有扒皮,能看出來頭腳。
十來個人懶散的坐在那裡,翻羊的是一個外門的男修,剩下的有內門有親傳,男女各半。
一個尖嘴猴腮的內門弟子正在大講特講他知道的一些門內舊聞。
“前太子還在宗門住過三年,不知怎麼的,當今太子一起來,那個就不知所蹤。論起來,老二總是不得寵,也正常,就像我們貧民百姓家,家中大的稀罕,小的溺愛,中不溜秋的,誰記得你是誰,能吃飯餓不死就行。”
“有了後孃就有後爹,這不就是爹枕邊無人的原因麼?”
有個男修有點猥瑣的笑了起來。
女修當中有人開罵:“我勸你們稍微注意一點,這裡還有我們在呢。若要說昏話,去遠一些。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也就罷了,你讓這幾個大家閨秀怎麼自處。”
那男修不服氣:“我說的也是個事實,不是這樣你覺得是哪樣?”
那女修瞪了男修一眼,跑到遠一點的坡上坐下來,猶自生氣。
幾個大家閨秀面上倒沒有什麼羞澀,只是臉紅了一下,還滿懷期待的等著他們再說。
有一個實在忍不住問:“那前太子既不回宮,也不在宗門,又是去了哪裡呢?不會是成了個野修吧。
就是成了野修,也定然比現在的殿下更有能力,要是他不服氣怎麼辦?”
“啥野修哦,只怕是早已作古了,這種還有什麼好說的。已經過去的人和事,不好說的就不要說,我們在這裡講,要是不小心洩露出去,人家不當真不當真,當起真來怕是不好過去。”
“對啊!妄議朝政,妄議皇家,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