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秦燁脫了外衣,換了常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忻的米糊吃完了,夏挽秋正幫著他擦嘴。安忻寶寶見了秦燁,咿呀咿呀了兩句,像是在打招呼一樣。秦燁伸手把孩子抱起來,拍了拍肉呼呼的小屁股。&ldo;飯菜已經備好了。&rdo;夏挽秋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ldo;現在用還是晚些?&rdo;&ldo;現在吧,我一會還要出去。&rdo;秦燁開口道。夏挽秋點了點頭,吩咐青黛上菜,山楂接過安忻,帶到一邊玩了。&ldo;今晚不用等我了。&rdo;秦燁坐在椅子上,溫言道,&ldo;回來了我直接去書房休息。&rdo;&ldo;嗯。&rdo;夏挽秋應了下來,知道這是因為秦燁回來得晚,怕打擾自己休息。夏挽秋並沒有問秦燁去哪裡,也沒有問他去做什麼,她雖在後院,卻也感覺到了外面情勢的緊張。敏帝身子越發不好,而太子與幾個皇子動作也大了不少,偶爾夏挽秋會想起那個六皇子,也不知他到底會怎麼樣,上輩子,她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這輩子難道最後登上皇位的還是五皇子嗎?夏挽秋不知道,只是夏家既然與秦家連在了一起,要想向上輩子那樣,毀了夏家 ,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五皇子這次想登基,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秦夏兩家之間的情況不一樣了,夏父是文臣,而秦父是武將……與夏父交好的人,可不在少數,而秦家的影響力也是不低的。其實秦燁今晚去見的不是別人,正是敏帝,同在的還有秦燁的父親,敏帝卻是老了不少,時不時的咳嗽兩聲。&ldo;春遲啊。&rdo;敏帝喝了口茶水後才開口道,&ldo;我老了。&rdo;敏帝用的是我字,而不是朕這個字。秦嶽眼睛紅了一下,倒是沒有說那些虛的,&ldo;我們都老了。&rdo;敏帝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幾聲,才嘆了口氣說道,&ldo;是啊,都老了。&rdo;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燁,&ldo;你有個好兒子。&rdo;秦嶽笑笑沒有吭聲。&ldo;子儒是嗎?&rdo;敏帝也不在意,看向秦燁說道。秦燁上前行禮,&ldo;是。&rdo;叫他的字,是表示親切,只是秦燁不會恃寵而驕。&ldo;你做得很好。&rdo;敏帝說道,&ldo;以後繼續努力。&rdo;&ldo;是。&rdo;敏帝的話就有意思了,做得很好,什麼做的好,是全然不參與做的好,還是一心為民做得好,以後繼續努力,往哪裡努力?這都是值得思索的。只是這時候容不得秦燁多想。敏帝應了一聲,&ldo;小六倒是提到過你。&rdo;猶豫了一下說道,&ldo;你去陪小六說說話吧。&rdo;&ldo;是。&rdo;秦燁知道這是敏帝有話與父親說,行禮後就退下了。等秦燁離開,敏帝才說道,&ldo;孩子都大了。&rdo;&ldo;是啊。&rdo;秦父笑道,&ldo;都能獨當一面了。&rdo;敏帝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沉,&ldo;春遲,我倒是有幾件事要交給你做。&rdo;&ldo;是。&rdo;秦父收了笑容,一臉嚴肅,已經恢復了為人臣子該有的表情。夏挽秋最近幾乎足不出戶,就連那些夫人邀請的賞花品茶一類的,都只去了兩家相熟的。只是架不住席家的事情有人故意鬧大,特別是那些別有用心的,訊息自然而然傳到了夏挽秋耳朵裡。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真說起來,席家也沒臉面留在都城了。席世珽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人家爭鋒吃醋,把一個商人家的二兒子不小心推下樓摔死了。開始席世珽是惶恐了下,畢竟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名,可是朋友都告訴他沒事,小意思,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子,算得了什麼,再加上他跟著朋友出去幾次,弄出比這事情大的,都被解決了,所以漸漸地,席世珽還真沒當一回事,就回府睡覺了,連吭一聲都沒有。可是沒有想到,那家人竟告官了,所以當官差上門抓席世珽的時候,整個席家都懵了。那人家雖然是經商的,可是在都城經營了許多年,哪裡是才來的席家能比的上的,而且席世珽也沒個功名。而且時逢連夜雨,不僅當初與席世珽稱兄道弟的那幾個人,一瞬間都沒了人影,連那家經常去的賭場老闆也帶著席世珽簽下的借據找到了席家,讓席家還銀子。銀子不是個小數,足足五千兩,每張借據上還都有席世珽的簽名,席父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席母更是沒了平日的端莊,&ldo;這是假的吧,不可能的……&rdo;方蘭身子晃了晃,丈夫剛剛被帶走,她給父親求助的信還沒送出去,就出了這事情,就算再傻,她也看出,這是專門有人設了套讓席世珽往裡面跳。可是席家有什麼值得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