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不是不心疼,看著這樣的葉文祈,不過這也是他帶葉文祈出來的一個目的,讓葉文祈認清楚現狀。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和成長的需要。一直迷茫認不清定位的葉文祈,是無法最終站立在他的身邊的。狼所有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葉文祈明白。只有他身邊,才是葉文祈最終的家。那些在葉文祈眼中正常的社會,正常的生活,早在墨墨很小的時候就不存在了。自從他們親生父母死後,那些就已經是泡影了。就算葉文祈不進監獄,等狼發現葉文祈就是墨墨那一刻,還是會想辦法讓他進來的。狼是有些感謝那些殺了葉文祈養父養母的人,並把葉文祈送到他身邊。要不是他們,狼也容不下這些人。因為他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墨墨一個親人,他也只允許墨墨有他一個親人。狼能不動聲色的殺死葉文祈的養父養母還有姐姐,可是狼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被墨墨知道了真相,還是會傷心,難過的。那些人正好解決了狼的難題。可是,同樣狼不會放過他們。因為他們讓墨墨傷心了,讓墨墨吃了不少苦。淚水染溼了他的手,在地面上留下點點水痕。那種壓抑的痛苦,一種將要把葉文祈逼瘋的認知。葉文祈是想要出來的,他想重新回到學校,去聽那囉囉嗦嗦的歷史老師講課。去和那一堆什麼都不懂,只會享樂遊戲的朋友聊天。可是當他真的出來,才發現,已經變了。外面沒有變,而他變了。他無法適應這樣的社會了。這種認知,讓葉文祈整個世界都崩潰了。狼看著眼手上的表,等十分鐘過後,他才開口說道,&ldo;現在擦乾你的眼淚,和我走。&rdo;他只允許葉文祈軟弱十分鐘,這十分鐘當做葉文祈在和以前告別,從這一刻開始,葉文祈將只屬於他。當葉文祈重新站起來後,臉上已經沒了淚水,除了微紅的眼睛,沒有一絲剛剛哭過的痕跡。以前的葉文祈,眼底最深處總是帶著迷茫的感覺,一種對未來對自己的迷茫。就算在了監獄殺了人,他也總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就像一隻闖進了狼群的小鹿一樣。可是這一刻,他認清楚了自己,他知道了自己的路,自己的定位,小鹿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鹿,只是被鹿群養大的狼崽子。葉文祈用衣袖擦臉的時候,手腕上青紫看起來有幾分刺眼,狼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在注意,而是帶著他往人群中走去。狼長得很好,身材修長帶著一種優雅,嘴角噙著笑容,一點也不像監獄中的樣子,更像一個年輕的旅遊者。葉文祈和狼比起來就稍微遜色了點,畢竟他身上沒有狼那種生死磨練出的氣質,只是像一隻正在成長起來豹子,假以時日,他會成長為一個可以與狼並肩的強者,或者說是變態。狼沒有帶葉文祈去別的地方,而是買了一份地圖,看了會後,就打車帶著葉文祈去了最近的一個公園。冬季的公園根本沒有什麼遊人,外加天色已經漸晚,也到了吃飯的時間。路邊的大樹還沒有長出新葉子,有些單調。葉文祈穿的並不厚,當初在監獄中,溫度的變化並不大,就算知道外面下雪,在監獄裡穿個兩件套就足夠了。所以,當初蕭晟給葉文祈買的衣服都不厚,他已經找出了最厚的衣服穿上,還是覺得冷。要不是這段時間狼的訓練,怕是葉文祈早就直打哆嗦說不出話了。狼和葉文祈穿的差不多,可是狼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葉文祈把外罩的拉鍊拉到最上面,裡面的襯衣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狼感覺到葉文祈的小動作,看了他一眼,看到那凍得有些發青的唇,愣了一下。畢竟當初能和狼在一起的人,身體素質都和他差不多,就算比他差的比如萬炙和紀童,有什麼需要也會直接開口。所以他一時沒有注意到葉文祈的情況,狼伸手摸了下葉文祈的臉,冰涼。抿了下唇,帶著葉文祈直接往後門走去。要是地圖上沒有標記錯的話,離這個公園大概幾千米的地方,就是一條繁華的貿易區。而且,他們也該吃東西了。葉文祈不知道狼為什麼從公園大門進去後,又從另一個門出去,可是葉文祈也沒有問狼。狼的決定他是沒有資格過問的,因為他只是試驗品。一個連給自己父母拜祭都需要乞求的試驗品。一個隨時可能被拋棄,被送給別人玩弄的試驗品。只是當葉文祈站在一家開足了暖氣的專賣店的時候,還是呆呆的看著狼。狼直接選了一身衣服報了號讓人拿來扔給了葉文祈。葉文祈抱著衣服,又看了狼一眼,抿了下唇,跟著店員走進了換衣間。狼是發現他冷專門帶他來買衣服的嗎?葉文祈不知道,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可是手中的衣服,加厚的襯衣,羊毛背心還有加厚的褲子無一不提醒著狼的關心。是真的關心他嗎?還是說,葉文祈看著更衣室的門,發現了他更多的用處。葉文祈不願意再想下去,他脫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把狼挑選的衣服換上。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不知道是當初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