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暗藏殺機,狼狽為奸的頭一夜就把她吃幹抹淨,害她直到現在也翻不了身……但這都不能抹滅她的身為攻君的功勳,否則她也不至於能在短短六年之內勾搭了半個城市的美女。你想,女人受性天賦,哪兒來那麼多純攻讓她舒舒服服躺著受呢?“她啊,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技術就挺過硬的,現在應該更好了吧?你要想知道,改天可以去問咪寶。”師燁裳不緊不慢地丟出這麼句話,汪顧立刻看清一個令她極度沮喪的事實——攻君是個技術工種,絕非說當就當的。過去一向以受為榮的她,也許是迄今為止,師燁裳遇見過的,最差勁的床伴了。命途多舛。汪顧捂著額頭哀求老天爺再給她一顆幸運星,可就在此時,討人嫌的電話又響了,她悻悻接起,一聽,好死不死,是張蘊然。一個小時後,她牽著師燁裳的手,百般不願地敲響張蘊然房門。開門的是披著滿頭溼發,一身潮紅未退的“honey”。後來她們才知道,長著一副銷魂臉的“honey”是個緬英混血,祖姓river,英文字名就叫honey river,所以也怨不得張蘊然肉麻,她要是連名帶姓地叫,還不得齁死人?“你們來得正好,我讓人弄了一鍋大補山珍,青龍、玄武、朱雀,差只白虎就能湊四神了。”張蘊然手執菸斗,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坐在中廳沙發間,面前茶几上擺著一隻野炊酒精爐,爐眼架著大砂鍋,張蘊然開啟鍋蓋,山萘香氣鬱鬱飄散滿屋,汪顧一聞那味道便覺神清氣爽,適才焦慮煩悶一掃而空,與師燁裳比肩走幾步,待得發現兩人步伐統一,心中更是充滿了意淫式的快樂——她就是那麼樂觀彪悍,誰能奈何得了她?“蛇龜鷓鴣就夠了,別弄貓,不然你請我我也吃不下。”師燁裳挨著汪顧,落落大方地坐到張蘊然對面,也不客氣,拿起茶几上一雙乾淨的筷子,從鍋裡夾出塊蛇肉,不等吹涼便塞進自己嘴裡,嚼嚼,吐刺,“好東西,附近收來的?”張蘊然點頭,“我還讓餐廳燉了桂圓紅棗阿膠湯,你們吃完飯喝了再走。”她那因縱慾過度而顯得蒼白髮青的臉上不現笑容只現疲憊,舉手投足都是乏力的虛軟,汪顧心想:你個老色鬼著實該補了。再不補,你很難活著喝到我和師燁裳的喜酒…………吃完飯,汪顧將師燁裳送回房間,讓她好好再睡一覺,自己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師燁裳問她去哪兒,她說去買藥。師燁裳隨意地躺在剛鋪好的床上,看看床頭櫃上的鋁箔片,看看汪顧,再看看鋁箔片,再看看汪顧,汪顧見狀,急忙嚴肅地解釋,“不是買我的,是買你的。”她邊說,手邊往師燁裳覆著衣物的小腹摸去,“我對不起它,要補償。”師燁裳面無表情地拉開她的手,和衣鑽進被窩,嘆氣般無奈道:“小題大做,你還真當我是玻璃做的啊?”汪顧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皺起的眉間親了一口,比她更顯無奈道:“現在我倒希望你是玻璃做的了。無論如何也好過糯米做的不是?”師燁裳驟然醒神,瞪著那雙霧濛濛的眼睛質問汪顧:“你是在說我黏,還是在說我像驢打滾?”235 怎能輕易放過你汪顧走後,師燁裳在被窩裡輾轉難眠。在正常情況下,“輾轉難眠”往往會與“心亂如麻”,“思緒萬千”之類的詞語聯絡在一起,以表示主人翁為何輾轉難眠。可師燁裳沒那麼文藝,甚至是一點兒也不文藝,她一般不想沒用的事,也不會為取捨煩惱,她的思考路線就是“怎麼辦”,“辦不辦”,所以她的腦袋大多數時候處於閒置狀態,cpu使用率不會超過1,也就是個湊合能對外界刺激保留正常生理反應的程度,你要說她輾轉難眠是因為心亂如麻或思緒萬千,那可真是太抬舉她和她那殘缺的大腦了,她將代表她全身的器官對你表示感謝,同時,她也會如實告知那輾轉難眠的原因:“輾轉”是因為她若一個方向睡久了便覺耳朵被壓得疼,趴著睡壓鼻子,仰著睡壓後腦勺,半側半趴壓眼眶,半側半仰壓胯骨。“難眠”是因為她今天已經睡了快十二小時,睡眠能量消耗殆盡,除非用棍子砸暈她,否則是斷斷再睡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