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小姐的談話了,但是…”她一百萬個想說我們時間緊任務重光明的雞腿事業正在等待著我們去完成,可h動畫裡不是那麼演的,她也不敢將赤色的革命臺詞杜撰進去,於是只好強耐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忸擰話頭:“老爺難得從寒國飛回來一趟,時間比較緊,我必須得帶大小姐上去了。”……最終,這場偶遇,在端竹曾經就讀的學校裡,被口口相傳為“端竹是寒國某豪門世家的大小姐,為躲避媒體追蹤,隱姓埋名於市井之中,為繼承家族事業刻苦學習”這麼一個後來令端竹那三個窮親惡戚聽得吐血三升的現代安徒生童話版本。露餡?天才的謊言家是不會有露餡這種危險的——林森柏回到家,當著端竹的面狠狠踢了一腳法拉利的輪胎,朝咪寶罵道:“瞧你們圖書館的破車,底盤離地面這麼近,石子兒路都開不過去。明年勸你們上級領導多花點錢,換輛殘摩吧!看他們那小氣的樣兒!家裡連豬肉都不捨得吃吧?”“是啊是啊,我們上級領導小氣得就像你們源通那該死的老闆,就知道剝削員工,讓我開這種車運書運報!遇到大雨天我還得下來推車!”咪寶義憤難平地接茬。端竹聽不懂李妍美的話,但能聽懂林森柏和咪寶的話,從她們的對話裡,她得知:一、眼前那輛黑色的車子是比殘疾人摩托車還不如的,圖書館用來運書運報的車子;二、圖書館的上級領導很壞,可能比壞蛋公司的老闆還壞;三、咪寶阿姨和林小姐一樣,很窮,工作也很辛苦,否則就不用住在圖書館,更不用大雨天還替圖書館推車運書。55——秦——二零零六年一月二十五日,還有三天到除夕,林森柏與往常不同,竟是起了個大早,極其罕見地穿了公務套裝,及膝筒裙,黑色絲襪,細溜的高跟鞋一蹬,小腰板兒挺得那是有模有樣。咪寶哪兒受得了此般正規的制服誘惑,送她去上班前把她按在浴室牆上好生蹂躪了一番才敞懷放行。林森柏反正是受慣了,一次兩次的人家不在乎,只是下樓碰到正邊吃早飯邊看書的小朋友時略感尷尬而已。“端竹,我們稍微出去一下,上午你自己在家沒問題吧?”咪寶轉著指間一大串鑰匙問端竹。端竹乖巧地點頭,被熱粥燻得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起燦爛笑容:“沒問題的!”“放假了就別成天盯書,眼睛看壞了都,有空去看看電視玩玩遊戲。”咪寶很有家長派地交代完,推著一旁正咬牙揉腰的林森柏下車庫。春節大假前的最後一場,也是年度壓軸的一場地塊競拍被安排在今天。林森柏知道師燁裳不會去,文舊顏不會去,但師宇翰會去,百文的幾個評估和競價專家回去,更重要的是,整年難得一見的盛昌太子黨們會去,於是就算事前已經做過周密的成本分析,她也不敢輕易將競價上限交給一組生硬死板的數字去決定。如果源通在這場拍賣會上不能拿下那幾塊黃金地皮,開春後,源通會陷入嚴重的資源困境,這樣,半個二零零六年,直到下一個熱點拍賣期之前,源通只能吃老本,全無發展可言。“你陪我上去吧,不然一會兒我激動暈倒了都沒人給我做人工呼吸。”臨到會場門前,林森柏坐在副駕上,抓著咪寶的衣角不肯下車。其實她身體好得就算再怎麼激動也不至於暈倒,只是她覺得若讓咪寶獨自呆在在樓下苦等她幾個小時,實在過意不去,況且其中有兩塊地皮是被源通定入酒店式公寓開發專案的,咪寶在相關酒店建設與管理的這方面,遠比那些僅會做資產評估的專家眼光毒,有她在,一些被客觀資料忽略的價格因素或許可以被重新平衡定位,即使到頭來倉促做出的決定可能草率,卻也強於完全沒有考慮到那些不必要但很重要的前提。“我還想去給你家辦點年貨呢…”咪寶皺眉,對那種太過正式的社交場合明顯缺乏興趣,但是林森柏半皺半抬著眉心,用一雙無辜又膽怯的桃花眼襯著滿臉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她總不能因為年貨這點小事就破壞了少女難得撒嬌耍賴的情緒,只好泊停車子,將鑰匙交給門廊邊的車童,下車前,抓過林森柏的爪子,替她扣起被她遺忘的襯衣袖釦,“我陪你上去可以,但你不許再給我翻我跟郝君裔的舊賬,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