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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叄仟ML

……林森柏回到家時,咪寶煎的紅酒蒜汁牛排正好出鍋。因為事先忘了擺盤,咪寶只好隨手抓來根黃瓜,用西廚雕花模具很沒誠意地壓出幾根螺旋黃瓜條,幾片波浪黃瓜片,不成形不成狀地鋪到盤子裡,把煎好的紅酒菲力丟上去,澆香蔥蒜汁這就算完事。林森柏不是那號對配菜挑三揀四的人,站在她身後看她那麼幹了,也覺得蠻好蠻好,甚至對她紅配綠的創意表示由衷欽佩。“阿乖,你要幹什麼?王律師剛打電話說他一會兒就到,”咪寶端著盛牛排的大盤子,根本無暇顧及林森柏從她裙底探入的手,“要做也等他走了以後再說吧。”林森柏才不管律師不律師的,他要是來的不是時候,就讓他大門外自己堆雪人玩兒,反正從他按響她家門鈴起就可以計時收費了,於是她繼續一手從後環著咪寶的腰,一手埋在咪寶裙底企圖撕毀那雙性感的黑色連褲絲襪,“那麼點兒小事還讓我操心,他辦事不利我還沒扣他績效呢,再說,外面是下雪又不是下刀子,來不逢時就乖乖等著。本小姐美人在懷,才沒工夫伺候他。”“你不能怪他,”咪寶艱難地把盤子放到流理臺上,按住林森柏意欲胡為的手,背轉身子面對林森柏,“你知道這事兒怎麼砸的嗎?”喪氣地停下動作,林森柏對上咪寶氣色欠佳的臉,在咪寶下巴上親了一下,抽出藏在裙底的手,環摟住咪寶,樣子是懇切真誠的,可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缺乏和善,“砸了就是砸了,管它怎麼砸的?難道砸得有理我就不虧了?”咪寶拍拍林森柏的腦袋,哄小孩一樣問:“你知道跟你爭端竹監護權的是誰嗎?”“誰?”林森柏連有人跟她爭監護權都不知道,更別說是知道誰跟她爭了。這事早捅也是捅,晚捅也是捅,咪寶認為還是先由自己來對林森柏解釋比較好,至少能免去一些誤會,“郝君裔,她是端竹的班主任。”林森柏一聽這話就懵了,平時跳腳拍牆的勁頭這會兒不知還在哪國旅遊。幾十秒後,她放下環在咪寶腰上的手臂,後退兩步,揹著雙手抵上身後的u字流理臺,什麼也不說,只安靜地站在咪寶面前。桃花眼中一貫斑斕的神采所去無蹤,空洞得令人看不見眸底的靈魂。“林森柏?”咪寶覺得林森柏有些不對頭,急忙圈住林森柏的身子,拍拍她瞬間蒼白的臉,故意放緩了口氣,“你怎麼了?她當端竹的監護人是因為她喜歡端竹,跟我沒關係的。”林森柏卻像是沒聽見咪寶的話一樣愣愣望著她,半晌才從嘴裡吐出一個雖軟弱無力但也不需要被回答的問句:“你……早就知道的……吧?”132——叮——除了師燁裳的溫泉別墅,汪顧從來沒有刻意去接觸任何一件或一間師燁裳送給她的,現在是她名下的東西,好像那些東西長了牙,會咬她。去年回到b城後不久,師燁裳的財管專員登門造訪,當然,地點不是這棟溫泉別墅,而是汪顧的父母家。師燁裳彷彿知道汪家二老要找汪顧,那就像捉一隻藏在甕中的鱉,無論汪顧處在什麼狀態下他們都能將她找到,讓她乖乖的回到身邊,是哭一場也好,是靜靜發呆也好,或者是陪著乾笑看國足踢爛球自虐也好,汪顧總不會在他們面前玩消失。當天,汪顧其實是想把自己鎖起來,喝很多很多酒,然後醉得昏睡過去的,因為張蘊然告訴她,她還有三天時間可以放蕩自由,過了那三天,她必須到張氏報到,董事局主席長時間無故缺席是件很嚴重的事,被媒體知道的話,後果可想而知。汪媽媽一個電話打到汪顧酒瓶晃盪的床頭那會兒,汪顧已經喝了一瓶冰酒,正靠在滿是師燁裳氣息的枕頭上死魚般瞪著大眼看電視上一遍遍重複的廣告。師燁裳的財管專員完全符合師燁裳慣來挑剔的性格,談話時手邊放著專業錄音筆,每句話中,重點只有百分之三十,其餘均是限定條件的字首與字尾,談話結束後,他甚至電郵了一份錄音複製件給汪顧。那以後,汪顧漸漸明白,師燁裳之所以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旁若無人地保持她似是有禮其實傲慢的態度,完全是因為她的個人能力已經強悍到不需理會他人所想,無需顧及任何非客觀因素的地步。張蘊兮,那個在汪顧腦海裡除了個名字和一副畫,一個簽名,一行花體英文之外什麼也沒留下的“母親”,汪顧猜測,她愛上的,多多少少是師燁裳這份卓然於世卻與世無爭的性情,於是才能夠忽略師燁裳在生活中各種“不隨和”的小毛病,從無改變地愛了八年,如果不是因為意外,這份感情很可能還要繼續繼續再繼續,直到老得不能再繼續——汪顧後來知道的一切,都是張蘊然告訴她的,但張蘊然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於是汪顧對師燁裳的探知就此打住,就像雞湯上的浮油,再沒辦法向湯底潛入半分。師燁裳送給汪顧的資產裡包括十一間高階連鎖酒莊,二十一間連鎖便利商店,資產份額相較張氏的股權無足輕重,但直到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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