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應,但也沒有收到任何反抗資訊,於是賊心賊膽俱全的她放任自己將扶在師燁裳腰側的手慢慢順著撩人心癢的短絨面料撫摩向上,指尖掠過因消瘦而稍顯突兀的肋骨,躑躅地攀上某個柔軟區域。敏感掌心可以感覺到毛料之下足以摧毀理智的美麗弧度,她勾起徘徊在師燁裳唇內的舌尖,迫不及待地頂住了師燁裳光滑甜膩的舌底,手掌若有若無的滑動加速著掌心之下,一顆粉色幼蕊的成熟,舌尖頂進向前,以活塞運動初期的節奏,附帶曖昧淫靡的要求。師燁裳在黑暗中合起雙眼,蒼白臉龐泛起一陣潮紅,身體的反應誠實得令人生嘆,她抓住汪顧攤平在她胸前的手,就在舌尖忍不住要去回應汪顧強硬的推吻時,猛地收緊五指。“唔……”汪顧發覺師燁裳的抗議,急忙停下動作,氣喘吁吁地離開師燁裳的唇,生怕又把師燁裳惹哭,“你不想做就不做。”“汪顧,睡覺吧,我困。”師燁裳睜開迷濛雙眼,乏力地搖搖頭,卻不知是在否定汪顧,還是在否定自己。汪顧看著她,久久不願挪開視線,突然一把將她摟緊,低頭,唇齒依在她頸間,喉頭湧動幾下,津津吮吻之聲泛出唇外,待得離開,一枚殷紅吻痕出現在那片瓷白的肌膚上,“做個記號,免得你再跑丟了,咱睡覺。”158——在——清晨,因調戲得手而興奮到夜裡三點也沒睡著的汪顧理所當然地比師燁裳醒得早一些。被窩裡有些綿綿軟軟的甜味,那是汪媽媽在飯前,為防水汽入骨,往師燁裳膝蓋上塗的爽身粉的味道。師燁裳確實是極其怕熱的,皮表溫度稍微升高一些她就會敏感地蹬被子。汪顧一晚給她蓋了十幾遍,還是架不住她活躍的掙扎,此刻汪顧再看見的,已是一個衣領褪到肩頭處,衣襬後掀到腰肋上,蜷著身子抱著肩,躲在大床邊沿的師燁裳。真是要命啊,從小到大都儲存著這種壞習慣,也沒人來管一管的嗎?難怪身體一直不好。蹬被子蹬成這副德行,身體要能好了才叫見鬼。師燁裳,能不缺胳膊少腿地活到三十歲,真是辛苦你了啊……汪顧甚是無奈地嘆口氣,把自己的腦袋移到師燁裳的枕頭上,扯起棉被,將師燁裳的身子嚴嚴實實地捂了起來,順便用手臂牢牢地捆住她的腰,免得她再把可憐又無辜的被子當猥瑣怪叔叔一樣對待。大雪下了一夜,直到現在也沒點兒要消停的意思,汪顧覺得自己那輛堪稱定情信物的阿斯頓馬丁肯定已經被雪埋了,心跳不由一陣加速,腦子裡開始琢磨去找把鏟子好在它還沒被大雪壓塌車頂之前把它給挖出來。話說枕頭的另一邊,師燁裳本來正在甜甜美美地睡著,房間裡殘留的夏季白玉蘭氣息令她感覺溫暖,汪媽媽細心地開了加溼器,加溼器裡放了些白玉蘭的乾花,使得香味愈發濃郁。深呼吸,一切一切都剛剛好,誰都別來打擾她。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一床大被子與一個暖爐,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就自顧貼上了她的身體,她想著,別生氣,忍一忍吧,忍一忍,睡著了就不知道熱了,可是她剛把自己再度調整到睡眠模式,背上便傳來一陣帶著砰砰聲的鼓動,聲音在固體中傳播的效果遠比在氣體中好,她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汪顧,睡不著就拜託你快去上班,否則就趕緊按停你的心臟,吵死了。”師燁裳以為汪顧的心臟是鬧鐘,用拍的就可以讓它停下。汪顧在她鬆軟的髮間親了一口,挪動自己的身子,駁船似地將她拖回大床內側,防止她半醒不醒間糊塗地掉下床去,“真沒情調,那麼大清早的,咱倆不是應該深情對視,然後相互道早安或者我愛你之類的麼?”話說得流氓,她的手卻比她的話還流氓。它簌地從被面上鑽進被窩,貼在師燁裳光滑緊緻的腹間來回摩挲,再滋溜一下躥到毛茸茸鬆垮垮的褲腰上,像在體驗美妙毛料帶來的觸覺一般在某個曖昧的區域滑來滑去。師燁裳的身體從來都是敏感的,清晨又恰恰是令人慾望勃發的時刻,她有些迷醉地合起雙眼,不想阻止汪顧,潛意識裡甚至希望汪顧能夠繼續繼續,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