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林森柏用指背去蹭小豆子,小豆子從薄皮中探出頭來,對她say hi。她摸摸小豆子的臉,“小豆子早上好啊!”又把咪寶逗得哮喘。“我夢見小豆子說它想我了,”林森柏嘴裡提著小豆子,手卻朝小豆子的鄰居而去,“小豆子還讓我好好照顧它的老朋友,說它們會一輩子都生活在一起,它的朋友不高興,它就不高興。”小豆子的鄰居家好像剛澆過院子,門口溼漉漉的,林森柏指尖繞著門口柔軟的小草,一一問候。咪寶耐心也好,隨便她怎麼撩,人家該不動就不動,並不會像她那樣還沒被撩幾下就心急上火,“小豆子沒怪你總吵它睡覺呀?”“小豆子怪我總不去看它。”林森柏說得臉不變色心不跳,彷彿真的置身於童話《小豆子和它的鄰居》中,“對了,小豆子的鄰居叫什麼?”她走到小豆子的鄰居家門口,沒禮貌地推門而入,咪寶急換一口氣,緊緊揪住蓋在林森柏背上的被單,半眯眼向床頭電子鬧鐘,“八點了…”“哦,叫‘八點’啊,那我今後叫它小八好了,”林森柏在小八家裡走來走去,一會兒摸摸小八家的牆壁,一會兒碰碰小八家的屋頂,“小八家好窄呀,還漏雨,地板都是溼的。”小八家確實很窄,窄得令林森柏窒息,林森柏本著助人為樂的善心,增派施工隊進駐,想替小八拓寬房屋,可是小八家屋頂漏雨嚴重,且越來越嚴重,連牆壁都滑膩膩的,施工隊員沾得一身水,卻還是恪盡職守,賣力地冒雨工作。“快修,給你五分鐘。”咪寶把下巴靠在林森柏頭頂,聲音發顫。林森柏舔舔唇前溫熱的蕊尖,“修著呢,急什麼?工程質量最重要,這是地產商人的原則。”99——解——錢林兩人真正起床的時候,鬧鐘的電子屏上顯示8:47,距離上一次鬧響,一個小時零十七分鐘。最近,林森柏的耐性越來越好,每到此時,咪寶就有一種被扮了豬的老虎囫圇吞掉的挫敗感。嗡嗡嗡…林森柏站在鏡子前,光著身子刷牙,刷完牙便含著口漱口水,呆呆望著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發傻。咪寶從她背後經過,踩著雪白地巾,跨進放滿溫水的浴缸裡,躺平身子,舒服地將頭靠上枕頸,嘆完一口氣,她看著五步外林森柏木無表情的蠢樣子,心裡偷笑,嘴上卻很正經,“今天穿哪身?不要太隨便比較好。”反正不管穿哪身你都得系絲巾的。林森柏抿嘴想了想,吐掉漱口水,撓著頭往衣帽間走,不到一分鐘又拐回來,手上拎了兩套hugo boss的女裝,一套深銀灰,一套深古銅,但都是同季同款,除了顏色不同,並不存在其他差別。她舉著衣架往自己肩上比,先是銀灰那身,後是古銅那身,“哪件好?”因為從小野慣了,林森柏穿不慣裙子,所以她的衣櫃裡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長裙短裙應有盡有,正裝櫃屬於她那半邊,大多是女款褲裝,必須與咪寶的那半邊合起來看,才算一個正常的、風華正茂的、青春似錦的女性衣櫥。在她印象裡,arani太誇張,不符合她的審美標準;chanel太花哨,她覺得彆扭;prada、hers太華麗,她撐不起來;lv太線條,她怕顯出她那有如液晶電視一樣的身材;ralph uren的經典款太過百老匯或鄉村,她自認一輩子也當不了合格的兔女郎和牛奶少女…而gui,ck之流在中國成衣市場被搞壞了名聲,她又覺得太掉價,配不起她暴發戶的身份…選來選去,她最後還是很沒品地將訂單交給了不算頂級的hugo boss和不夠奢侈的burberry。一來是這兩個牌子的女裝剛好走向兩個極端,簡單硬朗與優雅端麗,方便挑選;二來是這兩個牌子貨硬,扛操,不會像fendi的女裝那樣穿兩次就走樣——為此,師燁裳曾戳著她的額頭謔她骨子裡脫不掉小農意識,搞不明白時裝的定義,氣得她跳腳大喊自己本來就是個無產階級革命家,打死不沾那些資本主義的醜惡習氣。“哪件都好。”咪寶躺在浴缸裡,點頭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