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浮躁的社會,實在難有出其右者,她身為老師,擔負著保護咱們祖國花骨朵的責任,哪兒能袖手旁觀任憑林森柏個三觀不正的憤青加奸商把純得像沒刷沾料的墨魚丸一樣白的小朋友給荼毒了去。郝君襲對貢丸墨魚丸蝦丸統統不感興趣,她現在想的只是讓自己放幾天假,回家好好收拾那隻東管西管婆婆媽媽的熊t,“你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所以,我不替你操心了,總之你要有空就陪我回公司吧,豐合在b城的分公司宣佈成立,下午有個茶話會,所有大頭都在邀請之列,你搞搞清楚,你才是盛昌的董事局主席,再推給我,你可就不夠義氣了。”……中午,郝君裔萬般無奈地與郝君襲一塊兒回了家,與父母打過招呼,例行公事地噓寒問暖一番,吃過午飯,她便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間,草草衝個涼,倒頭就睡。下午三點,她獨自坐上盛昌的禮賓車,去往市中心區的一個大型寫字樓群,路上,又睡了一覺。業內眾所周知,豐合在b城的分公司不過是個殼子而已,說明白點兒就是有錢沒人。短期之內,任何在b城的地產專案,他們都只能透過與其它地產公司的合作來實現,說得淺些,那就是間投資公司,只不過投資的方向比較單一罷了。如此這般,它會在公司成立一始便舉辦茶話會這種業內含見的社交活動,便不是難以理解的行為而是必經途徑了,郝君裔理解,於是她來了,因為她想看看豐合地產到底財大氣粗成什麼樣子,竟膽敢在它還沒於b城站穩腳跟的現在,特別是業內被金獅攪成一灘渾水的現在,搞這種1v4的事情。“董事長,到了。”司機降下車廂隔斷,喚醒郝君裔。郝君裔揉揉眼睛,往車前窗看,只見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s80,溜一眼車牌,果真是咪寶的車。林森柏從車上下來,穿得一身高球裝,樣子蠻休閒的,但知情人都曉得,林森柏是正二八經的擊打盲,凡是相關擊打的球類運動,如高球,桌球,羽毛球,棒球,乒乓球,網球…她通通不在行,據b城網球俱樂部某知名球童說,她曾經在一次練習中,開拍便把球打飛到對面的圍欄外,她看一眼,搖搖頭,認命地放下球拍,到賽場邊曬太陽去了。一上午無論教練怎麼勸她也只肯做無球練習,到最後,她的姿勢已經連得像莎拉波娃一樣標誌美好,可一上球,照飛不誤。至於高球…嗯,至今沒有人見過她出現在任何一個高爾夫球場。和往常一樣,咪寶把她放下後就把車開走了,瞧她踩著防滑地毯打晃,滿臉困困暈暈,還拿溼巾擦臉提神的樣子,郝君裔深有感觸,深表同情。惻隱之心一起,她也不等車子停進迎客門廊,便抬手推門下車,“林董!”林森柏聞聲回頭,目光迷離地看著她,繼續機械地向前走,“郝董…”咣!腦袋撞到旋轉門上。“哎呀呀,我叫你就是怕你撞門呀,這門我原先也撞過,也是犯困的時候撞的。”郝君裔偷笑著快步上前,剛想去扶正弓著腰,咬著牙,揉著腦門子的林森柏,一個纖麗的人影已經搶先一步攙住林森柏的手臂,邊替她揉頭,邊向郝君裔致歉,“郝董,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讓您看笑話了。”郝君裔莫名其妙地瞅一眼林森柏,隨即呵呵乾笑著回答“人影”的話:“哪裡哪裡,莫小姐嚴重了,林董受傷,我也有責任。”這真是奇了怪了,林森柏不是公然把咪寶扶正了麼?上回她攜咪寶出席私人名下的產權酒店剪彩儀式,又是牽手又是露紅斑狼瘡的,難道還有假?這會兒怎麼又勾搭上莫茗梓了?莫非林森柏是舜帝附體,打算娥皇女英連妻帶媵?可瞧林森柏的樣子也不像啊,你看她那小細胳膊在莫茗梓手裡掙啊掙,腦袋在莫茗梓掌下躲啊躲,估計心裡已經把天皇老子土地爺都喊了一遍,就差一把推開莫茗梓逃之夭夭了。那…她倆,不對,那莫茗梓這到底唱的哪一齣?玩倒貼還有癮是怎麼著?啥叫“讓您看笑話了”?這女人是不是精神或心理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