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跟師燁裳說說,上個白天的班?我這些年習慣你的作息了,沒所謂的……可你總夜裡上班,對身體不好。”林森柏嘟囔。咪寶細眉一揚,挑著調子長長“嗯?”了聲,眼裡滿滿都是不相信。林森柏知道自己瞞不過咪寶,只得洩氣般地趴到咪寶身上,老實交代道:“你、你、你在會館被那些男男女女看啊看的,我也吃醋呀……”……就這樣,一對私定終身的狗女女一夜情,阿不,一夜定情,錯錯錯,第n夜定情之後,蟲子般蜷在一起睡了個甜蜜蜜的好覺。之-夢-整-理,直到第二天早上快九點,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她們吵醒。咪寶睡眼朦朧地抬起被林森柏壓得發麻的右手,艱難按下擴音,擴音器裡立刻傳出徐延卿焦躁的聲音:“小筠啊!你快醒醒,大猴小猴不見了!”182——煞——大猴小猴是在與老人們一起散步時跑丟的。當時因為時間還早,大筠的妻子和導遊隨行都沒有陪伴在側,他們趁老人家聊天沒注意到他們,一溜黃煙地跑得沒影,這會兒,大筠的妻子和幾個老人已經將沙灘和酒店大堂翻找了兩遍,酒店人員聽說住客丟了孩子,也立馬啟動應急方案,動員全體工作人員原地觀察有沒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鬼路過。咪寶和林森柏下到大堂的時候,徐延卿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反倒是罪該著急的猴崽子的媽媽在旁安慰她不要著急,時間長短而已,總會找到的。“在哪兒走丟的?”林森柏堪稱金鱗一尾,一遇風雲便化龍,要緊事面錢她決不含糊,奸商大老闆的架子一擺,連咪寶都要閃離她兩步,“什麼時候走丟的?”大筠的妻子急急答:“在酒店前的沙灘上,大概八點。”林森柏又問:“有照片嗎?”大筠的妻子馬上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全家福交到林森柏手裡,林森柏拿到照片,抬腿就往大堂值班方向走,只在錯過咪寶時低聲叮囑:“讓你媽和嫂子回房吧,告訴她們,兩小時內,我肯定把猴崽子找到。”到了大堂值班經理面前,林森柏只問她商務服務中心在哪裡,大堂經理知道她是在找孩子,立刻帶她去往商務服務中心。路上,林森柏給一個生意夥伴打了個電話,大堂經理依她的意思替她準備了車子和熟路的司機。在商服中心,林森柏將猴崽子的相片彩印五十張,印完,列印紙還熱著,她便一頭鑽進停在酒店門口的車子,對司機道:“麻煩你,去這區片的派出所,如果路上有銀行的話停一下,沒有就算了。”亞龍灣派出所離酒店區很近,由於各家酒店都可接受信用卡付款,途中沒有、也沒有必要設任何金融設施。林森柏在車裡剛寫完幾個字,車已開到派出所門口。她靜靜等了幾分鐘,一輛白色小本田從圍路花圃那頭拐過來,本田車上人大概也看清了這輛就是電話裡提及的天域禮賓車,立刻停到旁邊,一個長得像越南人的瘦高男人下車,正迎上滿面嚴肅的林森柏。林森柏伸出手來與瘦高男人意思意思地握了握,語速飛快道:“您是符國添所長吧?我是林森柏,真不好意思,年三十給您添麻煩,可我這兒有個丟了孩子的大事,希望您能幫幫忙。”來者正是符國添,一個勤勤懇懇為派出所服務近十年的中年警察。他早上剛起床就從上級打來的電話裡聽說酒店區這邊有個事業通達的人物丟了孩子,為了仕途,他一分鐘也不願耽擱,急急電召所裡休假的片警回所幫忙,自己也拿起鑰匙趕過來。“一定一定,有照片嗎?”他抹掉腦袋上的汗,稍顯驚訝地取過林森柏手裡厚厚一疊照片。“就是這倆雙胞胎,早上八點在天域跟前那片沙灘上走丟的。”林森柏邊說邊拉符國添走到小本田車後,申請自然地從兜裡掏出一張儲蓄卡,在符國添的百般推就下硬塞到他的衣兜裡,“辛苦您過年幫我找人,這點小意思,請您一定收下,就當是代我請大夥兒吃頓辛苦飯。裡面只有十萬,不多的,密碼寫在。”符國添這輩子也不是沒收過紅包,但小區小片的派出所,收紅包都是幾千一萬的,從沒有人為了找兩個孩子這點兒事就甩給他十萬,剛才不聽數目還好,現下一聽數目他的腿都有些抖了,心悸之餘連忙又從上衣兜裡掏出那張卡來,“找孩子是我們應該的,金董和賈局拜託的事我們更是會好好辦,林小姐,這錢您收回吧,萬一被人發現了,我……”“符所,不怕跟您說,我是做地產的,十萬塊咱們說話的時間裡我就賺回來了,儲蓄卡很安全,密碼我不改,您什麼時候想取什麼時候取,取十年都任您。真的,您什麼都不用擔心,這是我的名片,我就不打攪您工作了,先走,您找到孩子通知我一聲,我在天域等您。”林森柏才不跟他墨跡,送了紅包,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她決不多留一秒——這是送禮的不二法門。先說事,後送禮,送完扭頭就走,一刻也別停留,省得人家以為你捨不得那幾個錢,顧慮平添許多,辦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