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可以嚇酒的,也就是往上叫酒,你讓我喝一兩,我偏說要跟你喝一斤,你說行,咱倆對著幹一斤,你要說不行,我就連那一兩都可以不喝了,林森柏幹過這事兒,可此時根本不敢動這心,眼下場內顯見是師燁裳排的兵布的陣,能喝的都在頂頭,也就是門口站著,她斗膽喊一斤,這些人就夠膽喊三斤,喊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因為她得喝滿場,一直打到東主席那兒去,而這些人就算一口氣喝掉三斤,等敬完酒後直接去廁所吐了就得,關係不大。人群中不知是誰在喊:“林森柏!你再不喝,新娘子可要倒了!yeesun她們輪番灌,這會兒都到第三輪了!”林森柏一個冷戰,不敢再廢話了,把手裡的盒子交給身後的侍應生讓他先拿去給咪寶,她牙一咬,心一橫,分手接過兩位“嘉賓”遞過來的兩隻酒杯,鏗鏘有力道:“得,既然各位這麼看得起我,我就當我今天結婚,看你們幾分能耐把我灌倒!”洞房花燭毀了毀了吧,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了,醉倒也頂多是今晚睡咪寶辦公室,有床有廁離醫院也近,說不定李孝培也來了,全無後顧之憂……想到這裡,林森柏毫不遲疑地仰頭幹了左右兩杯酒,終於向前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