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帶笑的清麗面容,心情頓時換得一派大好,色狼嘴臉掛起,伸手就要去調戲翎綺沂:“小美人,好久不見,想死朕了。”她伸出去的手剛到半路便被凌絕袖抓住,壓下,凌絕袖欺身上前一步正想反剪她的右手,她已搶先揮出刀掌,直劈對方頭顱。低身避過殺著,凌絕袖一腳踢在玉千斬膝蓋上,卻也被玉千斬回勢的反手重捶砸到肩膀,為防偷襲,二人同時向後跳開,狼狽地各自整了整衣衫。“死沒良心!你家夫人是朕救出來的!”玉千斬叉腰,對凌絕袖的醜惡行徑表示強烈譴責。凌絕袖劍眉一揚,咬牙,“你碰過她?”“碰過啊。”不怕死是一種了不起的屬性,厚臉皮則另當別論。翎綺沂無奈地望著數丈外一黃一藍兩隻無胸又無腦的猛禽競相抖動尾巴上的羽毛,感覺她們比□季節的孔雀還笨。打什麼打,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菜市爭攤位的潑婦麼?要是全天下皇帝都這樣,那百姓還活不活了?一點正事不幹,蠢事倒罄竹難書。就在兩隻禽獸又摩拳擦掌地拉開陣勢預備狗咬狗時,翎綺沂自言自語地輕聲喃喃起來:“絕袖先出手的話,今後洛莫交來的公文就讓她自己看吧……最近剛好公文堆成山,能省好多力氣。”“洛皇先出手的話,我就告訴堂姐她調戲我好了……還要具體描述一下她的動作,為了真實感,可以適當杜撰些情節。”“嗯,就這樣辦。”她自顧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兩手準備。左瞧瞧右瞧瞧,她無辜地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怎麼不打了?”面對這種紅果果的威脅,陣前二人縱是神功通天又能去哪兒借個膽子來打架,只好各自深吸了口氣,白眼瞪白眼地散去護體真元,相距三十幾步,一個憋出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個擺出含屈忍辱的姿態,繼續保持對立。約莫過了一袋煙功夫,玉千斬實在憋不住,低聲罵了句:“死醋夫!”凌絕袖如今不呆了,聽人叫罵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特別是被天下第一陳醋罈子吐了槽,頓時史無前例地氣得臉色發紫,額上青筋也突爆而出,雙拳握得咯咯作響卻又不敢妄動,牙縫裡惡狠狠地擠出三個字:“沒你醋!”“讓朕調戲一下你家夫人會死麼?!”玉千斬念念不忘。凌絕袖不再多說話,箭步回到翎綺沂身邊,猿猴般的長臂一把攬住佳人細腰,在翎綺沂錯愣的目光中深情款款地吻了下去,唇舌交接,輾轉反轍,情到深處,戲也成真。目睹長長一吻終了,玉千斬這才想起要去拾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凌絕袖挑釁地朝“情敵”瞅去,舔舔唇角,砸巴砸巴嘴,“朕的沂兒天上有,地上無,嫉妒死你沒?改天封后大典,洛皇一定別忘了來喝杯喜酒啊。”“你……你……你!”玉千斬氣得七竅生煙,無奈小美人這會兒還癱在凌絕袖懷裡喘著氣,她只好委屈自己承認在小美人這兒,誰的魅力也比不過死鰥夫,“成!到時候朕把愛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搶光你家小美女風頭!”她跺腳。“再漂亮也是徐娘半老,哪兒比得上朕的沂兒青春無敵?”還氣不死你?“你有種再說一遍!”玉千斬勃然大怒,許是太過當真,平日俊朗平和的臉上出現了烈烈殺氣。死豬不怕開水燙,暖爐又沒說打嘴炮有什麼後果,要是逼得玉千斬先動手,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開打了。“說又怎……”“絕袖!”翎綺沂適時封住了凌絕袖的無德之口,一個巴掌不捨地輕輕落在她臉上,琉璃清眸中流露埋怨:“別亂說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