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臉看著滿牆月光,她想要凝神感受翎綺沂的心思,但她的身體只聽令於本能,翎綺沂急促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根,讓她覺得那身上的燥熱愈發灼熾,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想要抬高,又苦無氣力。“我身上有殺氣麼?”翎綺沂在她耳邊低聲問,感覺到她若有若無地搖了下頭。凌絕袖的鼻息也重了起來,每一下都仿若在求救:“不是殺氣,卻也不是正氣。”她只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陷入溫熱粘稠的沼澤,越是掙扎就越是深陷,原本麻木的下身隱隱甦醒,麻癢順著膝蓋慢慢爬上,心頭有躁動浮現,就像要把她的思緒揉碎般。翎綺沂滿意地撐起身子看著凌絕袖清冷的臉,如願在她眸子裡看見□。眼角露出一抹邪氣,將雙臂撐在凌絕袖身側,翎綺沂繼而坐正了身子:“夫君……”拉開中衣上的繫帶,隨手將它褪了去,僅留肚兜與薄褲加身,也使光滑如綢緞的面板露在空氣中;取下發簪,烏黑的瀑布飛流直下,頓時與凌絕袖的淺棕髮絲糾纏在一處,夜色下,是滿目突兀的交融。青絲如夜,銀絲如雲。翎綺沂嘴角勾起攝人心魂的笑,緩緩抬眼直視凌絕袖,淡紫色薄唇泛著星星點點誘惑的蜜意,一雙幽墨的眸子更是深不見底:“夫君,妾身……姿色如何?”雪中青蓮般的身體,還能如何。當然是要如何,便如何。艱難的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凌絕袖正色道:“國之獨秀,果真名不虛傳。”下腹卻像是被人放了把火,來得急燒得烈,凌絕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如此便名不虛傳了麼?”翎綺沂壞心地在凌絕袖削尖的下巴上舔了一下,繼而拉開了後背上的細繩,抓住凌絕袖的手讓她幫自己把肚兜取下:“那如此呢?”凌絕袖摒住呼吸去看那瓷白的身軀,卻不敢伸手觸碰,唯恐不小心將那一對出水的芙蓉花苞給弄損了。“如此……”好美,真的好美。比那時焰色中吻她時還要美上萬分。血氣已經衝了頭,渾身的面板只要是與她有接觸的此刻都在發燙,她擔心自己下一刻便不知要隨這身體本能的反應去向何處。“沂兒,你先告訴我,這是何事。”猛回神,凌絕袖慌忙別開視線,有些恨自己薄弱的意志。臉有些燙,但,幸好是夜。暗笑著凌絕袖的清純,翎綺沂的食指劃過身下人的鎖骨,向下,胸骨,再向下,□:“房事。”“房事?沂兒,我不行——”凌絕袖的思緒在她的挑逗下本已經混亂了,現下被她那麼一說,臉不由噌地紅了起來,原先置在褥子上的手在想要抓住床單的時候被翎綺沂握住,遂被她牽引著攀上了她的肩。“夫君還欠妾身一個洞房花燭夜呢,您忘了?妾身也知道您不行,所以……”翎綺沂突然低頭吻住了那一點櫻色的花尖,舌側在齒間滑過,品嚐著那兒淡淡的麝香甘味,引來凌絕袖抗議似的嘶聲,抵在她肩頭的手瞬間成扣入狀,卻又小心地不讓嘯冰刺接觸到她的面板。“呵……”“就都交由妾身來做吧。”這身子是沒人碰過的,也是沒人能碰的,翎綺沂心裡莫名泛起感動——命定般。此時,凌絕袖已茫然於心,下意識的防備令渾身肌肉繃緊,細緻的面板紋理間滲出薄汗。心神不知要去往何方,但她固執地不去看她,只把開始漂浮的視線死死壓在了牆壁上——即是欠她的,那還她就是,不就是個洞房花燭夜嗎?又不是上斷頭臺。嘆口氣,翎綺沂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突地沉手向下,貼上了凌絕袖的腿根,驚得凌絕袖猛地挺身而起,卻沒想到這個動作只是把